“就算治病,也不用跟宋世子住到一个院子去的呀,那院门一关,东屋西屋的,谁知道究竟怎么回事。”
“舅甥关系是真的,可这二人之间不单纯也是真的。”
“算算他们才差了几岁,也就五六岁吧?啧……”
阮眠眠揉了揉太阳穴。
回京后,宋晏容曾帮她造势,预想中的效果没有到来,而是被另一股势力操控了。
“又不是亲舅舅,那么多年没联系过,怎么被这些人说得像你们从小一块长大一样。”灵若气鼓鼓道,“关系那么远,若不是宋世子大发慈悲给你治病,晋王妃八成都不会认这层关系,她不认,你跟宋世子不提,这关系够呛有人知道!如今你当了郡主这群长舌妇便将此事拿出来做文章了,真是……”
“灵若。”阮眠眠低低唤了声,“先别说了。”
亲戚近不近无所谓,主要是那人根本就不是原本的宋晏容,跟原主的身体没有半点血缘关系。
这事走到现在属实复杂。
仔细算来,她若没撞见他杀人,就不会被拐去晋王府,不用演丫鬟,被宋晏容当饵,京中贵女就不会误会她们的关系。
偏偏满足了以上所有条件后,她回了阮家。
不得不用治病掩盖她被迫做丫鬟的事。
这他妈都什么事啊?
烦躁不已,阮眠眠带上兜帽遮住半张脸,推窗朝下吼道:“要聊回家聊去,吵死了。”
众人看不清她的脸,却识得清她兜帽上那圈白狐狸毛绝非凡品,闭上嘴悻悻走了。
收回手前,阮眠眠意外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“灵若,去把那个紫茄子请过来。”
很快,紫茄子韩锦安被灵若引进屋中。
即便冬日,他穿着骚气的紫色夹袄,在苍茫雪地中异常惹眼。
再次见面,二人之间气氛有些微妙。
韩锦安表情十分耐人寻味。
毕竟是他派人杀人,当事人毫发无损,甚至毫无畏惧,敢主动约他见面。真让人没面子。
殊不知他看不见的地方,阮眠眠手指尖已摸向藏在靴子里的匕首。
宋晏容说过,韩锦安十七岁连中三元,重文轻武,身手一般。
谈不妥大不了鱼死网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