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晏容视线微抬,静静看着他,只重复:“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。”
他说罢起身绕到屏风后,不欲再说。
韩锦安咬牙切齿道了一个“好”字,拉开房门,听见宋晏容的声音自里响起。
“不要动她。”
韩锦安脚步一顿,想要说什么,酝酿了许久又生生憋回去,重重摔门离开。
沐浴后,宋晏容穿上寝衣走至榻边,想到回东吴要面临的境况,心中莫名浮起一片燥意。
回使馆后,姜棠等了许久,不见宋晏容来找自己,沉不住气似的,叩响旁边那扇门扉。
敲了许久不见人应答,她心一沉,推门走了进去。
屋内空无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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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醒来,阮眠眠感到头要炸开似的疼。
她口渴得很,头重脚轻地下地,举起茶壶一顿猛灌。
妈的真难受,再也不想喝酒了。
倏然,她吞咽的动作一顿,脑海中有什么轰然炸开。
她昨天是怎么回来的?
碎片似的记忆被逐渐拼凑起来,阮眠眠一个手抖,差点打翻茶壶。
窝糙!!!?
门外响起一道声音:“郡主,你醒了吗?”
阮眠眠还处在呆滞中,闻言蹙了下眉心,拉开门,见几个婢女打扮的人捧着衣裳铜盆等物站在门口。
“郡主?”阮眠眠提醒,“你们找错人了。”
她作势关门,为首的婢女却绕过她走进屋子。
“册封仪式要在宫中举行,时候已经不早了,请郡主抓紧时间。”
不等阮眠眠答话,几人七手八脚地帮她梳洗打扮。
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微微愣神。
她们这般笃定,想必不会弄错人。
昨天她似乎在宴会中场就失了记忆昏睡过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