评选墙上贴了数十个美人和才子的画像，每张画像的右下角是小小的人名。

两个唱票的学子站在投票箱前，和台下等待公布结果的人同样激动。

底下的人聊得热火朝天，险些打起来。

“傅淳儿就是最美的，还有谁不服？”

“得了吧，我虽然没见过她，但看那画像——也就一般吧！”

“这还叫一般？这里哪个人能比她美？而且她本人比画像上好看多了！”

“谁也别跟我抢，淳儿姑娘就是我沈城的！淳儿淳儿你最美，淳儿淳儿你最棒……”

“真服了你们这群男人了，傅淳儿打扮土气死了，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白鹿书院最美的人是村姑，全京城都要笑掉大牙了！”

……

殷凌霄是去年的白鹿公子，原本他并不在意这些虚衔，但这一次……

负责清点票数的两人匆匆经过，他听觉灵敏，听见其中一人的低语：“第一名是傅淳儿！”

殷凌霄微微垂下眼帘，有些失神。

人们提起白鹿美人，往往还会想起与之齐名的白鹿公子。她会和众人一样，默认白鹿美人和白鹿公子是一对么？

殷凌霄摩挲着手里的荷包。

每位学子有十张投票机会，昨日无人时刻，他将票全部投给了傅淳儿。

小呆子眼神中满是戒备和不安，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此事。

这会是他，永远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。

……

投票箱里，原本的票数已经固定。

然而此刻，在无人察觉的时候，里面的选票正在一张张凭空增加，而有些学子没来得及投的票，也在同一时间消失了。

负责清点票的学子抬起箱子时，忽然发现沉了许多。

他挠了挠头，将票全部倒出来，满脸不解：“怎么还有这么多票，是刚才没注意到吗？”

旁边的人探头看了一眼，不在意地说：“可能还是投给傅淳儿的吧，清点一下，一会儿我好唱票。”

片刻后，清点结束。

两人齐齐对视了一眼，彼此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愕。

“快公布啊，等什么呢！”

“就是，还等着回家吃饭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