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说来,邪帝倒颇为念旧。”
苍兰点点头,“先族长曾言,邪帝一心向道,却待旧友们都有几分温情。”
安琪立即抓住重点,“邪帝的旧友们还在世吗?”
“在的。虞国背后的半步飞升大能牧莎和沧海阁阁主温宁都是邪帝旧友。若非这份交情,邪帝又怎能容得她们残存于世呢?”
安琪沉吟片刻,突然问苍兰,“你为何笃定我那小徒儿与邪帝无关,她可是名唤叶轻舟。”
苍兰幽幽一叹,“起初,我认定了她就是邪帝之姐,即使你时常把她放在我眼前晃悠。后来也不为她遮掩修为,我仍然不敢对修为如此弱小的她动手,就是害怕她是邪帝之姐——婉君冕下。”
“婉君?”
“邪帝是这样唤婉君冕下的,婉君冕下平生最爱黄色,有一件极爱的缃黄色法衣。”
“婉君冕下的名字中虽然带了一个婉字,但她本人绝非那种温婉贤淑的女子,相反,她喜酷刑,善摆杀阵。若非修为平平,其凶名只怕比之邪帝也不遑多让。”
“婉君冕下作恶多端,倘若你那徒儿当真是她转世,不可能身上没有半分业力,反倒福运鸿天。”
安琪点点头,如果邪帝转世还能有大功德大气运加身,那天道是有多么糊涂啊!
但,安琪还是想不通一点,“为什么她们会长得这么像?”
对此,苍兰也陷入了沉默,好半响,才答道,“其实,那张脸不一定是婉君冕下真正的脸。”
“婉君冕下精通易容幻术,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模样。不过,羊皮卷上画着的那张脸是她最爱的那张脸。”
“也许,那张脸原本是长在另一个女子身上。”
安琪接道,“你的意思是说那位婉君冕下可能剥了许多女子的面皮。”
“极有可能,婉君冕下曾拉着沧海阁的阁主温宁一起钻研过许多邪术。沧海阁暗杀行动无往而不利的一件利器正是她们的人皮面具,戴上后无比贴合,栩栩如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