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所以你就杀了朱修泄愤。”
“也不全是,他那宝贝儿子一直帮着雍王,对您很是不利。”陆轻舟这话说得还算恭敬。
“那你杀了朱修对本殿下就有利了?”乙柏览轻轻地反问,带着不容忽略威慑。
陆轻愣了一下道:“至少让那朱成夜明白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“哦,”乙柏览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,“那陆相,你可知你在做什么?”
朱成夜闻言心如潮涌,半晌弓身道:“臣知错了。”
“错哪儿了?”
“臣不该擅自做主。”陆轻舟示弱道。
“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,不然本殿下也爱莫能助。”乙柏览说完大踏步离去。
“恭送九殿下。”
陆轻舟又是一礼,盯着远去的背影,眸光渗出血来,这乙柏览是翅膀硬了——自己也没有退路了。
他重重的叹了口气,只觉世事沧桑,人生无常。
这时阴阳魔君路过,对着他施一礼道:“草民拜见相爷。”
“魔君有事?”
“相爷可以考虑一下到辟南去,那个也是生机盎然,何苦在这里苦苦煎熬。”
“唉,有些事情你不懂。”陆轻舟叹息。
“草民乃一草莽确实不知朝堂之事,但草民知道保命最要紧。”
陆轻舟愣了半晌,默默转身,缓缓前行,房门开着,可以看见华贵的楠木棺,里面躺着一位妆容精致的女人。
陆轻舟扶棺相望,脸色惨白,里面躺着的是他的女儿,朝阳的死就该提高警惕,是他想得简单了。
他拳头紧握,泪眼婆娑,心中掀起惊天巨浪,想他一生叱咤官场,为国为民鞠躬尽瘁,也为圣上舍命跟随,怎么就落到今天这步田地?
现在圣上竟然对他起疑,这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,唉,又是一个声叹息。
这时听得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