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身把礼物塞马车里,快步走过来,声色俱厉:“户籍上记载这是篱容的宅子,你是何人?挡在门口做什么!”
“老娘我……”二婶支支吾吾。
“让开!”
桂嬷嬷怒喝,她乖乖的让出一条路,篱疏含翠才得以进入。
只是刚跨过门槛,一道沉闷的男声传来:“两位姑娘走错门了吧?”
抬头,惊诧,那如山的身躯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含翠脸色煞白,这么久,爹还是不肯原谅,篱疏倔强的仰起小脸,冷冷一笑。
桂嬷嬷愣住:这是生父?
“听到了吧,快出去快出去,待会父老乡亲都围过来了,别搁这里丢人现眼。”二婶满脸厌弃。
门口围了不少人,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
“对不起,我们姐妹不止是走错了门,还走错了方向,含翠,我们走,”篱疏恭恭敬敬的行一礼,“只是请篱先生摸着胸口问问,您这样对得起夏清婵吗?”
含翠泪流如注,被篱疏拉着她一步一步往外走,忍不住回头望。
远了,别了,永别了。
“这篱容遭了什么孽呀,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,还有脸回来。”
“可不是么,人不要脸天下无敌。”
“要是我啊,一头撞死算了,丢人现眼。”
几个妇人喋喋不休,忽然头顶一凉,发髻霍然掉落,妇人来不及惊恐,一道冰冷的声音炸响:“再乱说,掉落的可不是发髻,而是你们的人头。”
妇人闻言,有的瘫倒在地,有的抱头鼠窜。
篱疏看了一眼道:“宁,我们走。”
静默。
路坑坑洼洼的,丁宁尽力维持着平衡,马车内篱疏还是一阵阵作呕,终是没忍住,掀开车帘狂吐。
“对不起姐。”含翠倍感内疚。
“姐没事,倒是你看开些,好好的,别受影响。”篱疏自欺欺人道。
含翠点头,她姐她了解,这次最受影响的怕是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