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己会走。”
片刻,篱疏打开房门出来,乙墨澜听得门响还以为是错觉呢,怎么会这么快。转身一看,可不么,只换了一件衣服,还是暗色的,鞋子还留着灰尘的痕迹。
全身上下就一抹亮色,就是发间的银钗,还是刚过府的时候戴的那一支。给她买过的,都没用,这个篱儿她到底想干嘛?
一股无名火噌噌直冒,却也无法说,一路上暗自生闷气。
不对,气氛明显不对,还怪怪的,偷看一眼雍王,闭着眼睛,但确定加肯定是没睡着。
“不高兴?”篱疏先开口。
乙墨澜看了看她,她能先开口也是不错的开端,以往都没有过,火气下去一半,嗯了一声。
“为什么?”
“这算不算关心?”乙墨澜不答反问。
“确切一点是好奇。”乙墨澜可是清醒的很。
好吧,他认输,自己在篱儿这里没有一点地位,输了里子不能再输了面子,所以慢条斯理的,“是啊,我非常不开心,至于原因嘛,你看看你这身装扮,”说着顿了一下,他也不掩饰道,“墨子、我,都给你买过的,衣服啊,首饰啊,可你为何都不穿呢,非得穿一身又破又旧,土里土气的衣裙。”
“哦,原来你为这个啊,你今天没发烧吧?”篱疏说着伸手去摸他的额头,触到面具又缩回来。
暖暖的软软的触感,令乙墨澜呼吸骤停,心如小鹿乱撞。
“也没发烧啊,就糊涂了呢。”篱疏因为刚才的行为很不自然道,以至于有一瞬的脸红也不曾察觉。
“怎么就糊涂呢?愿闻其详。”乙墨澜接话。
“皇上大宴群臣,百官必定带家属参加,而且都是女眷,说不好,今晚连带辟南太子一并接风洗尘了呢。”篱疏说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乙墨澜一愣,他还真没想这些,父皇只说设宴。
“看戏看来的啊,使者前来,如果是公主呢就是挑驸马,如果是皇子呢,就是选皇妃的,所以今晚很有可能是百花争艳。”篱疏继续说。
乙墨澜上下打量她一番,“即使如此,你更应该好好装扮一番,说不定还会被选上做皇妃。”他打算试探一下,心里紧张得不行。
“做皇妃当然是不可能了,那么多官家小姐,皇室宗亲呢。做人呢要低调,尤其是在重要场合。”
“如果真如你所言,那你今晚的装扮再合适不过了。”乙墨澜暗惊,如果她说的是真的,那自己生一路闷气岂不冤得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