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神色凝重地长叹一声:“未曾料到,今日我这关门弟子,竟会被白令城的徒弟所伤。更想不到,我二人,最终会以这样的方式来一决高下。
那白令丞,打从早年起便心术不正。我苏鹤堂,决然不会使用他那些下三滥的招数。
他将莫云飞教成这般不择手段之人,无论是何种药物,还是何种方法,只要能解当下之急,便通通都用。而我教导弟子,向来遵循正派之道。这白令丞,实在是有辱师门。他把我这关门弟子伤得如此之重,着实可恶。”说罢,他又转而温和地安慰刘氏:“无妨,只需让他静养两个月,按时服药,期间切勿下床走动,也莫要让他情绪过于激动。待两个月后,只要他乖乖调养,我定会还你一个康健如初的徒儿。”
苏鹤堂一番言语后,苏佑安也不禁感慨:“苏先生这般说,伯母您也该放心些了。” 语毕,苏佑安轻轻扶住刘氏的手,见她面容憔悴,双眼红肿,满是心疼:“伯母,您去歇着吧。若明仪醒来,您还得撑着,如今您可是这家里的主心骨。您要是也累垮了,明仪怎能安心养病?”
李明月也起身附和:“娘,您去休息,哥哥这儿我守着。” 于是,在几个丫鬟仆妇的搀扶下,刘氏一面抹着泪,一面缓缓出了屋子。
苏佑安坐下,与苏鹤堂及李明月继续交谈,再次叹息:“按理说,明仪这般优秀出众,旁人都觉得他在感情上应是顺遂,毕竟哪个女子会不爱他呢?可眼见他与秋兰之事,我却颇多感触。感情这东西,似乎与一个人的能力、事业全然无关,倒像是独立存在的领域,谁爱谁、谁不爱谁,仿佛命中注定。”
苏鹤堂微微摇头,应和道:“我这徒弟就是太犟,老夫看呐,他吃了这些苦头也怕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李明月大惊:“确实如此。” 他哥只怕会越挫越勇!可是他们又能怎么办呢?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秋兰,而且人家心心念念都是慕容青弦啊!
三人心可能都想到一块去了,只要李明仪不死,他是不会放手的,感情的事情,谁能左右呢?靠的是自己想通,像李明仪这么骄傲,这么倔强的人啊,会想通吗?要想通早想通了,不容乐观啊!
思及此,他们不再言语,而是静静地守在李明仪床边,屋内一片静谧,只有偶尔传来的轻微呼吸声和烛火的摇曳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