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的申老,刚迈出内院的门槛,便见元帝正缓步而来,他那威严的面容在阳光下更显尊贵。
申老心中一凛,连忙跪倒在地行礼。
元帝定定地看了申老一眼,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着无数思绪。
片刻后,他轻轻抬手,示意申老起身:“愉王呢?不是说已经醒了吗?怎的不见朕?”
申老闻言,心中不禁一愣,他原以为元帝能理解元林愉的身体状况,却未料到元帝竟会如此直接地询问。
他心中暗叹一声,终究是他猜错了。
于是,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:“回陛下,愉王虽然醒了,但身体尚未痊愈,不宜走动,还需卧床休息。”
岂料,元帝只是轻轻冷哼一声,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哼,你以为朕不知?给朕带路,朕要亲眼见他。”
申老嘴角微微抽搐,却也无可奈何。
在这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。元帝,便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存在,他的意志,无人敢违。
于是,申老只得引着元帝,穿过曲折的回廊,步入内室。
元帝步入内室,扫视四周,他轻轻挥手,示意申老与夏鹤等人退下,只留下他与元林愉二人。
门扉轻合,室内顿时静谧无声,只余下两人的呼吸声,在空气中缓缓交织。
而躺在床上的元林愉,早在元帝踏入门槛的那一刻,便已睁开了双眸。
她的眼中并无睡意,只有深深的戒备与冷静。她假装沉睡,实则是在暗中观察,揣测着元帝的来意。
“儿臣身体不适,恐难以起身行礼,还望父皇恕罪。”
元帝闻言,轻轻一笑,坐在了她的床前:“朕知道,你且安心躺着。朕此番前来,不过是想看看你,顺便听听这事情的前因后果。”
元林愉心中明了,魏暮舟等人进宫后,定已将事情原委一一禀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