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血完成,自有丫鬟将朱砂墨汁等物与鲜血混合,而后宜修亲自执笔抄写经书。

说了几句场面话奚峤以宫中有事为由提出告辞。

剪秋亲自将她送到了前院,期间不动声色的往她袖口里塞了一个轻薄小巧的荷包。

一边塞,一边问宫中的情形,“福晋挂念皇上的紧,偏生眼下这时候又不方便进宫,不知姑娘可否方便透露几句?回头我说与福晋听,也好安福晋的心。”

奚峤扫了一眼垂坠感十足的袖子: “皇上一切安好,三日前还曾去寿康宫陪太后娘娘用膳。”

随口说了几句后,奚峤话头一顿,安福晋的心?

身为皇帝继室,却又还未得到封后圣旨。

最能安乌拉那拉氏心的,那必然是后位啊!

想通关节,奚峤眸中暗光一闪,笑容可亲的看着剪秋,“好叫姑姑知道,皇上陪太后娘娘用完膳后还说了好一会儿话,期间多次提起福晋,感叹福晋处事妥帖,色色周全。”

虽然剪秋只是福晋的大宫女,但是年龄却不小,一声姑姑也是当得起的。

剪秋被她这一声声姑姑叫的极为熨帖,似乎已经看到了日后自己作为皇后娘娘身边第一红人的辉煌和威风。

奚峤也跟着笑,但是皇帝陪太后用膳不假,饭后叙话也是真,也是真的提到了宜修,只是提她的人和夸她的人都是太后,皇帝提到的只有年侧福晋。

奚峤瞥了一眼兀自沉浸在欢喜中的剪秋,决定再卖宜修一个好:“有件事福晋和姑姑许是不知,月前太后娘娘见皇上神色疲惫,后宫又无一后妃,便将身边擅长按摩推拿、解乏松懈的春姿给了皇上。”

奚峤看了一眼剪秋忽然僵住的脸色,轻声宽慰她,“她虽被封了官女子,但福晋和姑姑放心,春姿是太后娘娘身边出去的,日后万不会对福晋不敬的。且她性子安静,必不会叫福晋有半点为难的。”

剪秋脸色稍缓,太后是她们主子的亲姑姑,太后身边出去的人,自然也该尊主子为主,而且皇上入主紫禁城这么许久,没有内宠也的确不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