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宥齐眸光锐利，死死盯着对面的女人微表情，那女人先是惊慌失措，接着陷入了沉思，瞳孔浮现了一丝惊恐，到最后风轻云淡。

他审理的每一位犯人，微表情都如这个女人一样，最开始咬着牙否认杀了人，被拆穿了谎言后，惊慌，恐惧。

看到女人如此，他扬起自信的笑容，这个案件他势如破竹，十成把握断定姜凝一定是凶手。

不料女人淡淡丢下一句话：“我不是凶手，你们可以调查一下货车司机，万一是他撒谎呢。”

林宥齐拳头攥的咯吱作响，这女人巧舌如簧，十分难缠。

知道雨天所有证据被销毁了，一切死无对证了，没有目击证人，仅凭着几张照片根本难以定罪。

除非她亲口承认杀了人。

一天一夜审讯，无论他怎么问询，那女人语气坚定否认撞了人，到最后她干脆闭口不答。

无奈下，他只好放人。

姜凝得知能离开了，十分激动，伸了伸懒腰，迈开腿离开了审讯室。到了大厅，一抹高大的身影扑倒了她。

“你太下贱了，为了钱什么都肯做，你是没见过钱吗？”

林宥齐审讯了一天一夜，盛景宸守了一夜。

想起监控里女人恬不知耻地否认杀人，那张脸挑衅得意，他便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，掐住她脖子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。

他的清清还怀着孩子，还那么年轻，一切还未开始就结束了，都是这个女人毁了一切。

“为什么死的不是你，为什么......”

“我......没有.......杀人......你听......我......解释”

这个贱人把他当傻子吗？真相事实摆在眼前，两条鲜活的生命就那么没了，这个女人还在狡辩。

他不是奥里给吃多了，心瞎了，眼也瞎了。

男人的大手越收越紧，手背上青筋跳跃，眼神赤红阴鸷可怖，宛如地狱而来的勾魂使者。

姜凝双腿乱蹬着，双手用力地扒拉男人牵制的手臂。

胸腔上的空气越来越稀薄，眼前的男人身影分裂又重叠，嘴里发出几近死亡的气音。

那男人眼底恨意起伏，那么凉薄，那么毒辣。

她最后一丝力气要消耗殆尽了，眼前一片灰暗，偶尔有几抹晃动的影子，晦暗不明，眼白越来越突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