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逃离到这里安家,如今已过三年,不知爹娘是否安好,还是已遭那妖精妹妹的毒手?”妻子柔声劝道:“既如此,你便回去探望一番吧。”
次日,诸事准备妥当,张青在庭院中放置一盆清水,对妻子说:“我走后三两日,若这盆水泛起波澜,我定是遭遇凶险,你即刻放出苍鹰和猎犬来救我。若水面平静,便是我平安无事。”言罢,牵出一匹马,驮着行囊与干粮踏上归途。
张青骑马行了三日,终于回到家乡,却见昔日温馨的宅院如今残垣断壁,杂草丛生。走进自家院子,荒芜破败,唯有一条小径通向正屋。
他拴好马,正欲进屋,只见妹妹笑靥如花地迎出来:“哟,哥哥回来了,快进屋歇歇。”张青进屋后,坐在榻上问道:“爹娘在何处?”
妹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:“唉,哥哥,你这一走三年无音信,爹娘早已去世。哥,这是一把阮咸,你弹着,我去给你准备饭菜。”
妹妹出去后,张青坐在榻上拨弄着阮咸,忽见墙角钻出两只小灰鼠,蹦上榻来:“儿啊,我们便是你的爹娘,你那妖精妹妹把猎犬吃光,又将我二人吞吃,后来连全庄人都未能幸免。
方才她吃了你骑来的马,让你弹阮咸,是怕你逃走。这阮咸交予我俩来弹,你赶紧拿上这把佩刀逃命去吧!”
张青听闻,急忙将阮咸放在榻上,两只小灰鼠一蹦一跳,拨得阮咸叮叮作响。张青随即从后窗跳出,到拴马处一看,马已被吃得只剩骨架,于是拼命奔逃。
妖精妹妹在门口啃食完马匹,回到厨房做饭,听到正房里阮咸声,以为哥哥还在。
饭菜做好后端到正房,却见两只小灰鼠在榻上弹着阮咸,人早已不见踪影,顿时怒发冲冠,吓得小灰鼠钻进洞去。她放下饭菜,追出门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