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祁礼披着一身墨色长袍,端坐于八角桌旁。
手臂放在了桌面,长指从墨色的袖袍延伸出来,冷白精致。
如墨般的长发顺滑而下,一丝不乱地垂于身后,宛如一帘黑色的绸缎。
他的眼眸幽深得犹如不见底的寒潭,深邃神秘,叫人看不清一丝所想。
此刻的他,身姿笔挺,宛如苍松般端坐着,仅是那挺直的脊背,便散发着一种令人倍感压迫的沉闷气息,好似一座无形的大山,让人在他面前不自觉地心生敬畏。
冬梅觉得她要完。
怎么又是她应付太子殿下呀!
太子殿下是她能应付的吗?
呜呜呜,要完!
“你们主子最近心情不好?”萧祁礼嗓音沉厉。
入耳后,听着还有几分暗沉的沙哑。
许是方才与主子耳鬓厮磨时过于……
突然,上方的目光冷了下来。
比寒冬腊月最冷的风穿堂而来还要刺骨。
冬梅为自己神游的思绪懊恼。
只能低头把腰弯的更低了。
主子可没有交代殿下会来逼问她这一回事呀!
“主子心情还…不错啊……”冬梅似乎是回想了一下才如实说来。
冬梅没撒谎。
主子心情一直都不错的。
“是吗?”萧祁礼依旧是一脸冷色,听着冬梅敷衍的回答,轻嗤了一声,也没有继续为难。
他没有错过紧张的在搓手的冬梅。
这华音殿的丫鬟,都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。
又要伺候主子,又要陪主子演戏,还要陪着主子一起扯谎。
这点倒是仆随主子。
冬梅是她的陪嫁丫鬟,是她的人。
问了不说,萧祁礼没有逼迫勉强,他不想惹得小姑娘更加不高兴。
内殿,姜书翎侧躺着睡下,极为深的睡眠让她并未听到外面传来的其他声音。
她只感觉后半夜,有什么凑近她,可彻底疲累和极具安全感的气息包围让她连睁眼清醒的念头都没有。
好暖。
姜书翎亲昵的往暖源凑近蹭了蹭。
靠着大暖炉,她睡得更香更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