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。”谢茯打量着院子,“还是青砖房住着有安全感,住着茅草屋,木头房,我总害怕有人一把火点着,房子全烧没了。”
谢家经常遭小偷,那时她一个人睡在杂物房,担心小偷没偷到钱,一气之下半夜把房子给点了。
也怕小偷摸进他们家,想毁她清白。
夜里睡觉,床边放着锄头和镰刀,木门在用铁锹堵着,心惊胆战的。
砖瓦房,火点不着,想进来也要费一番功夫。
“说起这事,我在外时碰上过一起。”裴青生进屋说道。
谢茯跟着进屋,好奇地问:“这种人抓到的话能判几年?”
“无人伤亡,不使银子打点,判一两年。使了银子,当地县官做做样子,在牢里关几天便放出来。”
“啧,把人家房子烧了,自己使点银子就能从牢里出来,这个人以后胆子会越来越大,会干出更丧心病狂的事。”
村里人常说一句话,宁得罪当官的,也别得罪小人。
得罪了当官的,顶多打你一顿,让你吃些板子,不会害你全家人的性命。
而小人,他们心胸狭隘,非常的记仇,专使些阴招,害你一个人还不行,让你全家过不好日子,他们心里才舒坦。
吃完饭,谢茯拎着板凳准备去旁边菜地里薅秧,听到右侧家旁传来吹口哨的声音。
很耳熟,好像是赵富贵。
往前走了两步,身后响起一声流氓哨。
“谢茯,干啥去。”
谢茯回头,见他右手甩着一条蛇,那蛇应该死了,在半空被甩成一个圈。
“富贵大哥,你从哪弄得蛇?”
他指了指北面林子:“草窝里碰见的,没毒,晚上回去吃蛇肉,这可是好东西,青生呢。”
裴青生拎着箩筐从杂物房出来,见他手里只有一条蛇:“你去抓蛇了?”
“要抓也是去山里抓,树林能有几条蛇,偶然撞见了,看着不是毒蛇,抓它费了我好一番功夫呢。”
谢茯疑惑地问:“富贵大哥,你不回去帮家里收麦子?”
这两天没看到苏翠花,估计在家里没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