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见到屋里的织布机,问道:“小茯姐,织布机啥时候买得?”
“走吧,进屋坐着,外面冷。”谢茯回道,“前段日子,青生从玉婷嫂子那买的,没有麻线,现在织不了布。”
推开卧房的门,招呼两人赶紧进屋,介绍道。
“这是我夫君,裴青生,你们小时候见过,这么多年过去,估计不太熟。”
她看向裴青生:“月娥和有正,我之前和你提过,他们都是好相处的人。”
两人含笑叫了一声‘青生大哥,’拘谨地站在一旁。
裴青生开口:“坐,我是个随意的人,不用拘束。”
话虽如此说,两个人还是在墙边站着,像是犯了错的学生,等待挨训的模样。
在他们心中,裴青生当过官,比县太爷还大的官,心里难免紧张。
虽然现在和他们一样,但心里还是有点害怕。
也不知道怕什么,就是不敢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,总觉得他的眼睛能把人看透一样,很不自在。
谢茯去灶房搬了一个小板凳,又从桌子底下拉出来一个。
“坐下,别拘着,他又不吃人,再说还有我在,要吃人也是先吃我,你们怕啥。”
两人含着笑坐下,气氛轻松了一些。
谢茯从柜子里拿出炒花生,蚕豆和南瓜子:“边吃边说。”
两人连忙摆手摇头。
耿有方说道:“我家也买了。”
“是啊小茯姐,你留着过年吃,我们家也买了不少。”关月娥附和。
“那是你们家的。”把小簸箕放在他腿上,后退到床边坐下,“有正的亲事咋样了。”
耿有方剥了一个花生,把花生米递给身旁的人:“我们来就是说这事,有正亲事定了,三月初二,来请小茯姐和青生大哥喝喜酒。”
“那得恭喜你们,来请我们一定去。”反应过来又说道,“我得去镇上学习,怕是去不了,不过你放心,礼钱我让人带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