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香兰脸上有些挂不住,望着她的背影,无声‘呸’了一口。
钱来弟回到家,扶着腰慢慢走向卧房,迎面从屋里飞出来一个稻壳枕头,幸亏她反应迅速,不然结结实实打在她的脸上。
李田盘腿坐在床边,眼神冷冷地盯着她:“老子和你说过,别去找那死丫头的事,你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是吧!”
上次他们两个招惹谢茯,里正把他叫了去,说他若是管不好自己的婆娘和儿子,太爷来管。
要是不想在村子里待了,立刻从村子里搬走,出云村不留好事的人。
钱来弟像个鹌鹑一样缩在门边,垂着头,身体微微发抖,她怕李田又要打她。
“我、我没招惹她,我以后都不敢再去招惹她,见到她我躲远远的。”
“哼!”李田嫌弃的瞥她一眼,“她和你说什么了,把你吓成那样,长辈居然怕一个晚辈,真是没用的东西。”
见她哆哆嗦嗦地站在那,捡起地上的鞋子用力砸向她:“问你话呢,你哑巴了!”
钱来弟连忙把刚才谢茯对她说的话,一字不漏的告诉他。
“她真这么说?”
“我不敢骗你,她就是这么说的。”
李田沉默许久,憋屈地开口:“裴氏一族的人一条心,裴青生当上举人,让他们尝到了多少甜头,裴青生让太爷和里正杀人,他们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答应。”
“村里那些眼皮子浅的,笑话谢茯嫁了个被罢官又瘸腿的男人,我看该被笑得是他们,猪脑子。”
不耐烦地瞅了眼门边的人:“还杵在这里干什么,家里的鸡等着我喂!”
钱来弟连忙出门,悄悄松了一口气。
谢茯背起半篓石头回家,屋檐下堆了一大堆,加上这些,差不多够用了。
傍晚,各家烟囱冒起了白色炊烟,随风飞扬,飘向广阔的天空。
石头倒在屋檐下,发出哗啦啦的响声。
将抛向远处的石头捡回来,扔在一块。
“进来喝点水。”裴青生心疼道,“坐下歇会,瞧你,出了一头的汗。”
谢茯拍了拍手,走进屋,端起桌上的碗,猛喝了一大口。
“慢点,别呛着。”他拿出一块方帕,等她放下碗,“你过来,我给你擦擦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