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着急,他可以等。
他看着纸上的两个字,解释道:“你说故事我写,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完成这本故事,用了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。”
“‘扶’要不改成你名字里的‘茯’如何?”
原本是想用‘茯’,他存了试探和暗示的心思,便写了‘扶。’
“不用改了,就用这个字,挺好的。”谢茯拿过剪刀,放在一旁的篮子里,“要不等一起去镇上交货。”
她一个人,没人陪着,路上不安全。
一次两次运气好,没遇上坏人,不可能次次都运气好。
“嗯,我正想和你说,逢集去。”
裴青生在另一张纸上写上笔名,越看这两个字越喜欢。
‘相扶一生’
她一定听出了他的暗示和试探,明白了他的心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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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。
感情的事急不得,慢慢来,慢慢来。
谢茯拎着两个木桶:“我去东边挑水。”
去杂物房拿了扁担,大门打开,挑着空桶,走在门前小路上。
路过谢大牛家,他坐在房门的屋檐下,抽起了旱烟。
以前他可没有这习惯,如今学会抽旱烟了。
谢大牛见她挑着空桶从门前走过,满面春风的,鼻孔‘哼’了一声,对屋里绣荷包的李贵芬说道。
“五丫头瞧着气色比在咱们家好。”
在谢家时,整天挎着脸,半死不活的,一看到她的脸,心底就升起一股火,厌烦的很。
“那又怎样?嫁给裴青生还不是吃不饱饭,天天吃野菜,比在咱们家好在哪里。”
谢大牛抽了一口旱烟,眼前烟雾缭绕,眯着眼睛:“在咱家天天吃菜糊糊,前段时日见她买了几斤杂面。”
李贵芬放下手中的活,白了一眼门口的人,没好气道:“你啥意思,给她吃菜糊糊还亏待她了?那么大岁数不嫁人,咱们每年给她交多少丁税。”
“这十五到三十岁还没嫁出去的,翻倍收税,这死丫头三年来浪费了咱们家多少钱,一提起这事我就来气,当初和她断亲,就该让她把这钱还回来,要不然不同意断亲。”
十五到三十岁,每年往上加,最高五算。
过了三十岁以后,官府便不再管。
因为三十岁还没嫁人,必定是身体有问题,往后也不可能再嫁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