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没事,只要能把衣服做出来就行。”又问道,“你会刺绣吗?”
“不会,不过我可以学。”
谢茯摇头:“别学了,刺绣伤眼睛,而且得学好几年,我就是问问,看你缝得那么好,我以为何婶会教你绣荷包。”
“不曾,娘说荷包是女人绣得,不让我学。”
“你还真想过绣荷包啊?还有,不是所有东西只有女人能做,男人也能做,男人做的女人也能做。”
她以为他的心思都扑在读书上,没想到还有过别的想法。
裴青生拿过一小捆线,将针上剩下的一小截线头抽出,轻声道。
“我娘身子不好,家里不忙,她闲不住,会拿荷包回来做。”
“赶不上交货的日子,夜里点着油灯绣荷包,我不想她太辛苦,让别拿荷包回来做,我娘不听。”
“没法子,我想娘累得时候,我帮着绣,让娘教我,她说不行,让我只管读好书,家里的事不用管。”
为了不让爹和娘失望,他在镇上认真读书,不敢有一丝懈怠。
至于村里人传的那些话,什么看一遍便会等等,都是瞎说得,人传人变了味。
“我觉得你很厉害,真的很厉害。”谢茯佩服地看着他,“有几个能考上举人的。”
“我听村里人说,光是考秀才的学子,就有好几万人呢,考童生更多,不过考举人应该很少吧,已经筛掉两轮了。”
“对了,是不是考上举人都能当官,以你的才华,怎么没有接着往上考?”
裴青生摇了摇头:“比我聪明的人很多,举人做官很难,我是运气好,得到一位官员赏识,拜为师,捡了一个官做。”
“只是我太执意查清那件事,恩师便与我断了往来。”
谢茯抬脚勾过小板凳坐在床边,拿起红绳,问道:“你那个朋友呢,他和你一样是举人?”
“嗯,我爹做生意时认识了他爹,带我去他家拜访,才和他相识,后来没想到会在碰见,我将他引荐给了恩师。”
“那这么说,他能当官,也是因为你恩师,你这个恩师挺厉害的,要是没有发生那件事,我觉得你们两个的官位……”
说到这停住了嘴。
他们两个太正直,恐怕不能在官场上平步青云。
裴青生猜到她想说什么,接过话:“恩师曾和我们说过,做清官,我们一辈子升不了官。”
“那时我们心怀抱负,并没有把恩师的话放在心上,对于来巴结的人,财礼一并送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