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河边看看,把木桶拿回来。”
裴青生看出她的害怕,拦住道:“明早再去。”
“不用,我拿着砍刀,敢靠近我就和他拼命,你在这等着,我去去就回。”
钱必须找回来,辛苦挣来的。
要说命和钱哪个重要,当然是都重要。
谢茯现在手里有砍刀,有了底气。
将系在腰间的草绳解开,绑住握着刀的右手,免得一会动起手来刀被对方抢去,到时候求饶的就是她了。
往河边走时,眼睛四处张望,尤其是身后,很怕突然又窜出来一个人。
紧张地走到岸边,向下看去,趴在那里的人早已不在。
裴青生说对了,那人没死。
谢茯望了一圈周围,连忙下去在刚才的位置摸索,很快找到了丢失的四文钱。
包钱的布漂在水面上。
她浑身湿透,也不在乎再下一次水。
拎着空木桶,心脏扑通通直跳,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去。
裴青生见她回来,暗自松了一口气:“那人走了。”
谢茯点头:“嗯,应该是回去了,那人我没见过。”
不是附近村子的,或许是,只是她没见过。
她将木桶放下,疲惫地拉住门:“你休息吧,明天我会早点离开。”
裴青生的目光落在她左手握着的碎布上。
那块靛蓝色布料,是小时候给她送馒头时包着的。
她……一直留到现在吗。
房门关上,隔绝了他的视线。
从窗户看向院子,那道身影去了杂物房。
谢茯抱膝坐在门后,额头抵着膝盖。
这一晚,她身心俱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