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多想,往林子边走,余光注意他的动作,如果有靠过来的迹象,等会要拼命的往前跑。
大汉回头,见人到了对面林子里,大喊一声:“小兄弟,你怎么跑那去了,你是去街上卖柴火吧,我去卖野猪崽,咱们搭个伴。”
小兄弟?
谢茯转头望向身后,没人,只有她一个。
他是把她误认为男的了?
低头望着自己的一身着装,灰色长裤短褂,打满了补丁,腰间系着用秸秆编得草绳,因为上衣太大,不系起来松松垮垮,跟唱大戏似的。
头发枯燥发黄,随意用布条扎了一个马尾。
今天早起床用小树枝挽起,背着柴火的时候被勾住,头发散了下来。
加上她黑,又瘦,身材发育不好,又弯腰低着头,估计没有看出她是个女人。
“小兄弟,我又不吃人,你躲着我干啥,我这一个人走闷的慌,找个人说说话,你要是不想走在我身边,也不用躲那么远。”
见人真的害怕他,大汉也不强求。
“你就走那吧,我不过去,隔着道能听见说话。”
谢茯纠结许久,压低嗓子回道:“成。”
大汉回头瞥她一眼:“你声音怎么怪怪的,听起来像女人的声音。”
心里一咯噔,淡定开口:“村里人也都说我的声音像女人的声音,经常有人嘲笑,你想笑就笑吧,我习惯了。”
“小兄弟,你别误会,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,声音像女人又不是你的错,那些人敢嘲笑你,你就打回去。”
“瞧你瘦得跟小鸡仔似的,多吃点饭,有力气才能打过人,不然只有挨打的份。”
随即脑子转过弯来,他要是能吃饱饭,就不会那么瘦了。
又连忙解释:“小兄弟,我没别的意思,我是说……”
谢茯打断他的话:“大哥,我明白你没有恶意,咱们省着点力气吧,离镇上还远着呢。”
对方是一个彪形大汉,她完全不是对手,即便他如此说,还是不能不提防。
大汉笑了笑:“成,要不我说你听着。”
她无奈,安静的听他说话,偶尔问上一句。
到了镇门口,谢茯累得额头汗珠像豆子似的往下掉,嗓子干的发痒,不停地咽口水。
茶铺吆喝着卖茶水,她听了感觉更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