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拉着黛玉坐下,“别理她们,她们这是羡慕本宫呢。”
后妃们真真假假的又说了一些酸话,但气氛还是很和谐的。
而记恨着贾家林家的北静太妃,眼眸微闪,状似跟风打趣道:“永宁有十一二了吧,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了哪家小子?”
皇后笑道:“这得看丫头瞧上了哪家小子了。”
北静王的心里似被一把刀尖搅了一下,他不由得又攥紧了拳头,他的王妃刚给他包上的伤口,又渗出了血来,甚至还滴答到了地上。
北静太妃嗅了嗅鼻子,这血腥气应该离她不远,可她身边只有儿子儿媳妇,算算时间,儿媳妇的葵水也不在这两天啊,怀着满心的疑惑,在寿宴结束时,她才看到了自家儿子的座位下面的那一滩血迹,吓得她的心砰砰的乱跳着。
好不容易出了宫,坐上了自家的马车,她扑到水溶身边,“溶儿,你,你是哪里伤着了?怎么流了那么多的血啊?”
“娘,没事儿的,只是手上破了点皮。”
他扬了扬左手,上面扎的浅色的帕子已经被血浸透了,刚才出宫的那一路上,要不是他用袖子兜着,怕是就要惹人眼了。
心中懊恼着,为何只要碰上关于那个丫头的事,自己就会乱了心神,失了冷静呢?
北静太妃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和打算,但北静王妃在联想到之前他要纳取贾迎春为侧妃的事,隐约的猜出了一些原因。
回想着黛玉的长相,她早已冰凉的心更冷了。
以她对北静王的了解,他既然上了心,就不会轻易地放弃,甭管将来水家能不能如愿,她这个正室的位置都会摇摇欲坠的朝不保夕。
靠在车厢上,绝望的心如刀绞。
对于这些,黛玉可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