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头,蝶娘与邬文君攀谈起衣裳样式、胭脂粉黛。二人脸颊都带着红粉,也是浅入醉梦。
另外的两个鬼魂,一个则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,看着蝶娘霸占邬文君,恨得牙痒痒。
另一个,她得了小宝的青睐。一直在后院,用鬼魂的特性,时不时折来风叶,掀起水帘,和小犬玩的不亦乐乎。
至于府衙的从属们嘛,也是醉的一塌糊涂。沈仵作醉的不轻,还要一直灌姜从酒水。
秦大人则不知触动了什么伤情脉络,一边哭一边喝酒,口中支吾着:总算看到姜从出人头地啦。
这里头,唯独有所不同的便是白主薄了。他一直手持册本,沾染墨水。
看样子,他在趁人之危,把这一幕幕书写绘制下来。
老白平日总喝酒,菊花台虽然酒猛,但于他而言,还差一些火候。
而至于,长桌的最尾头,倒也是有些纷乱。
“喝!喝啊,微光泠。喝完我们好回去卿卿我我,我最喜欢你耍酒疯的时候了。那感觉很不一样,就像是把平日得正人君子,引入歧途~”涂山忆瘫在微光泠身上,狐狸尾巴摇来摇去,眸中早已粉红不已。
小主,
他口出狂言,对于当下景色毫不避讳。
微光泠倒醉深了,整个人迷迷糊糊,并未回话。
对头,许清弦也迷糊着,菊花台酒力深入,但他的神智还不至于似涂山忆那般。
他轻轻靠在裴厄肩头,听着涂山忆的狂言碎语,莫名蹙眉。
只见,他一个响指,不知哪便来的纱面,直接盖在了二人头上。
“天黑了!?......微光泠,时刻到了~”狐狸醉傻了,纱面来的恰到好处,他已经迫不及待,想从微光泠身上获得情力了。
“等等!”好在,就在那唇瓣即将覆上时,微光泠的神智恢复过来,用手堵住了他的嘴。
看着他们这样,裴许二人倒松了口气,真要是没羞没躁得当下就行疯起来,才是无法收场呢。
气松了后,裴厄的手搭上许清弦的后腰。他是蛇,本就不喜饮酒,因此无论谁过来灌,他就只喝一点。
整个席面上,没醉的人怕就是他了。
不过怀抱美人,佳人永伴。当他垂眸看向许清弦时,望着他红扑的脸颊,晃神的金眸,以及那淡淡的气息,他也不知自己到底醉没醉。
“阿弦,酒好喝吗。”他把人往怀里多搂了搂,温声细语。
许清弦轻轻的摇了摇头,“好喝,但太烈了。”
见此状况,裴厄唇角淡淡勾起,像是被击中了什么一般,笑着。怎么一边说好喝,一边又摇头呢。
“那就少喝点,明天还要赶路呢。”
“唔......喝成这样,不如我们后天再走吧?”想着,许清弦仰首望去,似小犬扒人,祈求着。
裴厄对着他的眼眸,顺着他的发缕,回: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
得到满足的答案后,许清弦展露笑颜,他忽然架上裴厄的肩头,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。
这一行为裴厄并未料到,乌瞳睁大了一刻。
“你真好,裴厄。”许清弦说着,又沿肩头靠了回去。
裴厄缓劲后,耳廓毫无防备得爬上红晕,他向许清弦凑了过去,笑意浓烈的无处安放。
“你才是,你比我好。”
不远处——
位于高处的姜从,在看到场下一阵混论,以及有情人的放浪行径后,她脸色一黑又一黑。
不久,她抚额低首,坐了回去,心里喃喃着。
眼不见为净,眼不见为净。我什么都没看到,什么都没看到......
宴席上的有情人不少,四个男人的行径算小的,后头那些城兵和衙役,才更是放肆。
他们将爱人靠在柱子上,又亲又摸的,看的她眼睛一阵刺痛,像扎了根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