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断电话的钱程表情突然变得没有那么温和，他笑又不似笑地看向项伍，看得对方浑身一冷。

“你是不是平时太闲了。”

“钱老师！我错了！”项伍赶紧低头认错，都快要站起来给钱程来一个深鞠躬。

钱程头痛欲裂地闭上眼睛，等着登机口的开放。

*

钱程：已落地，飞机上吃了午餐。

钱程：[图片]。

时安礼：收到，中午吃了男朋友包的饺子，加了醋，超好吃！

时安礼：[图片]。

钱程正要打字和时安礼闲聊几句，就看到身边突然出现的人影。

“报备呢！真甜蜜！”郭教授撞了撞他的肩膀，递给他一瓶水，“走了，车子来接了！”

“......”只剩下钱程一个人在风中凌乱。

他跟上大部队一起上了车，给时安礼发了最后一条消息。

“下午忙，晚饭有空再聊。”

......

整整一个下午，钱程跟着教授一行人都在各种见面各种会议里穿梭，到了很晚才回到酒店休息。

原本队里还有一位教授提议要去找个饭店聚餐，但郭教授看大家都已经很累了，就说明天晚上再聚。

钱程精疲力尽地回到房间，给自己点了个外卖。

接下来的几天皆是如此，每天只有在饭点和睡前，钱程才有时间和时安礼聊上几句。

这次的出差对他来说挺重要的。

各地的精英团队都汇聚在这里，每一支队伍都有一项自己最拿手的技术。

钱程这几天跟着大家又学到了很多以前忽略掉的东西，虽然一天下来的行程很满，但这些是平时想学习都学习不到的。

项伍每天抱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像只小鸭子一样跟在钱程身后，生怕慢了半步就落下队伍了。

他也非常认真地观看着这些前辈做实验的时候注意的每一点，还会记在自己的笔记上，以便回去了再拿出来复盘一遍。

钱程有时候会在细节步骤上提醒他。

“这里最后处理的时候一定要清理仔细，不然最后的结果就会不够准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