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声远去,楼下单元门开声,车子发动声,车子远去声,小胖又走了,区别是这次她身边有一个乔天衣。
“犟种,我造了几辈子孽摊上这么两个犟种”,马冬梅噗通坐到沙发上:“我就不明白,自己亲生的孩子,你这么恨她做什么?这个死人小宝儿也是,那是你爹,你让他骂两句能怎么样?非和他对着干吗?”
“妈,小宝儿女婿生气了”,夏天道。
“唉,死人,两个死人,天天你过两天给小宝儿打个电话哄哄她,再给她女婿道个歉”,马冬梅摇头道:“走吧,送我回去吧,家里还有个死人呢。”
马冬梅回了家,夏东海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,身下一滩应该是尿,满屋子尿骚味,夏天捂着鼻子皱眉躲到了客厅。
“死人,起来,脱裤子”,马冬梅骂道:“这个畜生,那个畜生,你最畜生,窝里拉窝里尿。”
夏东海睁开眼看到马冬梅,眯着眼骂:“你不是见狗揍(东北话,应该是狗日的意思)了吗?你怎么不跟狗揍走?”
“狗揍狗揍,你最他妈狗揍,你跟自己闺女这么大能耐做什么?”马冬梅一边给夏东海扒裤子换床单,一边骂道。
“那不是我闺女,我就天天一个闺女,那是个畜生,白眼狼,以后别跟我提她”,夏东海又大骂。
“白眼狼!没有那白眼狼你现在已经死了,你知道你做手术哪里来的钱吗?”马冬梅骂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