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然有些伤心,但也能理解。
既然她有顾虑,他也就不提什么‘一生一世’了,就像是她说的,若是有心,嘴上说了没用,得真的去做才行。
程堰亲了亲她的发顶,拿起一边的纸张,又同她继续说抚幼司需要注意的事情。
......
周夫人和周凝被仆妇押着去了清水院给是宋屏屏道歉。
这一路上母女二人想挣脱都挣脱不得,反而因为折腾来去,身上的发髻衣裳都有些凌乱。
待她们被压倒宋屏屏的病榻前,周夫人冷沉着一张死人脸,周凝拼命地挣扎。
宋屏屏重重地挨了是个板子,这会儿屁股还痛着,见到这两人被压过来,尤其诧异,然后又有些得意:
“哟,怎么是你们啊?瞧着你们狼狈不堪的模样,我还以为是街市上的乞儿呢。”
“宋屏屏!”周凝被她一句话便刺得险些七窍生烟,“你以为你进了平西侯府就了不得了,也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贱妾。”
“是啊,我是贱妾。”宋屏屏毫不在意,“那你们被押着到我这个贱妾面前算什么,贱人吗?”
“你...你你......”
“你什么呢,你以为你有多高贵。”宋屏屏赏了她一个白眼,“我便是妾,那也是平西侯府的妾室,是公主罩着的人。
可你就不一样了,林远生如今已经被停职了,待我将证据呈上,他买凶杀人,虽是未遂,但这辈子的前程都完了。”
“胡说!”周凝气得跳脚,“宋屏屏,就算是林郎娶了我对不起你,可你也不能如此诬陷他,你忘了你无家可归的时候,林家对你的收留吗?”
“我自然是不能忘的。”宋屏屏目光冷沉,“当初林家收留我,我供养了他读书,已经算是还了林家的恩情了。”
“他忘恩负义,违背盟约娶你,我也懒得计较了,可他却想要我的命。”
在这世间上,很多事情可以隐忍揭过,但唯独性命不行。
“我已经告知了京兆府去抓当初他收买的那几个人了,待真相大白,他就完了,周姑娘,我劝你趁早与他和离,免得日后难嫁。”
“什么?”周凝惊得双目圆睁,手都在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