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太后听了这些,顿时心里也有数了。

她问方始心:“方家姑娘,宜真说的不错,你既然说是她做的,那你可有证据?”

“若是没有证据,那便算诬陷了。”

“宜真可是天子之女,是身份尊贵的公主,你若是诬陷公主,这可是大罪,本宫得请你去牢中走一走,仔细审问你是何居心。”

方始心闻言脸色一变,手也跟着抖了一下:“太后这是要偏帮她吗?太后也如此,那公道何在?”

“大胆!”景安帝听了这话便忍不住了,“你口口声声说皇姐害你,母后要你拿出证据,你却不肯,反而还指责母后偏帮,这是什么道理,你是何居心?”

“难不成非要信了你的片面之词,不讲证据,这才是公道吗?你再如此胡搅蛮缠,母后容得了你,朕可容不得你,来人,将她押下去。”

宋柯听到景安帝就要让人将方始心带走,顿时急了,忙是跪求道:“陛下息怒,请再宽免一二。”

末了,他又看向方始心,“方姑娘,既然你知道事情是宜真公主做的,就快些拿出证据,便是没有证据,也得把你知道的说出来,如此才好查证。”

宋柯为什么刚才跳出来为方始心开脱,因为他最是清楚,人都是护短的。

方始心辱骂秦宜真,那简直是往皇族脸上扇了一巴掌,就算是最后查出不是她的错,指不定也要给她安一个罪名。

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机会,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查证,而且方始心还攀扯上了宜真公主,若现在就被带下去,她哪里还有命回来。

方始心脸色难看,可张了张嘴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宋柯见她不开口,当即心头便有些不安,难不成是没有证据,真的是胡乱攀扯的?

宋柯见她仍旧咬着唇不做声,急得脑子疼:“方姑娘你说啊,若是真的没有证据,你便是陷害公主之罪,是死罪啊!”

死罪?

方始心愣了一瞬,顿时心头一慌。

大概也是在此时,她才领悟了几分什么叫做‘天威难测,皇家不可冒犯’。

得罪了旁人,就算是查清楚了,她就算是错的那一方,那也不过是被骂几句,丢一些脸面罢了。

可得罪了皇家,动则那是要命的。

“我...我...我......”

她‘我’了好一会儿,都‘我’不出一个所以然来。

景安帝耐心耗尽,让禁卫军上前去抓人。

“等等!等等!”事到临头了,方始心到底是知道怕了,急忙道,“酒杯...对,是酒杯!是她换了我的酒杯,若是不信,便派人去查去!定然能找到证据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