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军前日在夷道受挫,无非是中了刘备的诡计。而今江陵城城池坚固,粮草众多,我军只需坚壁清野,不放任何人进城出城,何惧刘备大军?”
“况且刘备军只善陆战,不习水战,想攻打江陵又必走水路,我只需小心戒备,可保万无一失。”
陆逊闻言,又是一阵沉默,他总觉得韩当这番话说的太过轻松。
如此轻敌的下场必然是失败,这江陵城留给他们两个无谋之人,真是叫他放心不下……
可吴王传召又不能不去,真真是让人两面为难!
想了一会儿,陆议下定决心,还是要走,于是郑重说道:“义公兄,公绩,你们切记,我走以后,绝对不能放任何一人入城,务必紧守四门,防止蜀军奸细混入城中,切记切记……”
见陆议如此谨慎的再三叮嘱,韩当和凌统心下都有些不悦,但碍于颜面,还是点头答应下来。
陆议见二人答应,这才放心的离开,叫人准备一艘中小型战船,他要以最快的速度,一帆风直回秣陵。
见陆议离开,韩当愤愤的坐到了平日陆议的位子上,冷喝一声道:“他陆伯言什么意思?我等又不是三岁孩子,何必苦苦告诫?分明是小觑我等!”
凌统也满面不悦的冷笑道:“他必然是见我等兵败,故而轻视我等!我与将军多年来随吴候征战疆场之时,他陆伯言又在做什么?”
“这个时候反过来叮嘱我等,真是气煞人也。”
韩当深吸一口气,皱眉道:“此番大王召陆议回秣陵,不知究竟作何打算。莫非是要重用此人?”
凌统惊讶道:“若如此,此人岂不是要成为我等的顶头将军了?”
“难说啊……”
韩当神色复杂,重重叹了口气道:“也都怪我啊,前番在夷道指挥失当,中刘备奸计。致使损兵折将……”
“将军,胜败乃兵家常事!何足挂齿?”
“我等只要勠力同心,守好江陵,来日重整旗鼓,收拢败军,壮大兵马,再战刘备不迟!”
韩当听凌统这么说,心中顿时稍感宽慰。
“公绩此言有理……”
“只是……”
韩当皱紧眉头,叹了口气道:“只是兴霸率领的水军,全军覆没,甘兴霸也生死未卜,未免令人唏嘘。”
凌统默然,他和甘宁的关系原本是生死仇人,后来在合肥会战的时候,甘宁曾经放箭救过他的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