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忠义……你丫忠义……”
“我这辈子也想做一个忠义之人,所以……你这话,我,我不能接受……”
范阳连打两个嗝,满嘴酒气的笑道。
朱然闻言,苦笑着摇摇头,他没想到,即便是刘备提出了这么苛刻的条件,他范阳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。
看来此人也是忠义之士,越是这样的人,其实越是难得。
朱然一时间,似乎想策反范阳的心思越发强烈了几分。
嗯?
有了!
朱然双眼一亮,计上心来,何不忽悠范阳写信,将心上之人赚到夷道城内。
届时,他朱然派人,将范阳的心上人绑来,作为人质,逼迫范阳就范。
他小小年纪,用情如此之深,眼看心上人危在旦夕,岂有不救之理?
到时候范阳顺其自然,归顺东吴,这对他东吴来说,又得一年轻将才,岂不是喜事一桩?
想到这儿,朱然嘴角暗自一笑,随即正色道:“子煜兄弟,依我看,你不投降我东吴也成,但你那心上人久住成都也不是事,万一被你家太子近水楼台,抢先下手,岂不糟糕?”
范阳闻言,震惊问道:“是啊……这可如何是好?”
朱然道:“所以,你还是写一封信,派人送去成都,叫她来夷道和你相会。”
“这样做,一来可以慰藉你的相思之苦,二来心爱之人守在身边,可以免受太子骚扰,一举两得,岂不是好?”
范阳一拍手,醉意朦胧的笑道:“对啊……还是义封兄有办法,我立刻写信,写……”
范阳站起身,脚步踉跄的来到桌案旁,顺势拿起笔,并在一旁翻找起来。
朱然明白范阳在找什么,从一旁的箱子中抽出一封空白的布帛,送到范阳面前,帮他铺平展开。
“好了,子煜,写吧。”
范阳端着笔,望着白帛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沉,苦笑一声道:“写……写什么……”
“写信啊。”
朱然在一旁提醒道。
“哦,对,对……”
范阳摇摇晃晃,端着笔就是迟迟不落笔。
朱然心说,你小子倒是写啊!看着真够急人的。
“嘿……我一时,不知道该怎么写才好了,我平生很少与人写信,只觉得无从落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