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望陛下体恤,公主现在还睡着。”
萧玄珀蹙然一顿,眉头深锁。
怎么连薛翎都在这里,难道姐姐真的病了,或许还是什么严重的病症,竟需要薛神医随侍左右?
“姐姐到底如何了?为何养了几月了还不见好?”
薛翎朝陆听寒对视一眼,把人往会客厅领,边走边同他解释。
“公主是积劳成疾,登基大典时本就受了鞭伤,这一年又案牍劳形,在青州还落了水,差点被洪水冲走,这才病倒了。”
“什么?!”
萧玄珀没想到还有这样凶险的事,朝陆听寒追问:“为何述职的奏折上未提及此事?”
陆听寒淡定回道:“怕陛下忧心,臣斗胆瞒下了。”
萧玄珀知道恐怕都是姐姐的意思,但他就是见不惯陆听寒这副油盐不进,仗着陆家和状元郎的头衔就自视甚高看不起他的样子。
他当即朝陆听寒发难,“陆侍郎欺上瞒下,该当何罪!”
青年撩开衣摆,直直一跪。
“臣自知有罪,请陛下责罚。”
明明他跪着,自己站着,萧玄珀却觉得仍是矮他一截似的,正要出言治罪,却见公主的侍女芷瑶疾步行来。
“陛下,公主醒了,说想见您。”
“还有,公主说不关陆大人的事,陛下要罚就罚她。”
萧玄珀斜眼看了陆听寒一眼,没好气道:
“起来!”
陆听寒听闻萧无玉醒了,心中咯噔一下,从地上缓缓起身,拍了拍膝间的尘土。
萧玄珀跟在芷瑶身后,急道:“你带路,朕现在就要去看她。”
薛翎和陆听寒紧随其后,陆听寒暗自朝薛翎看了一眼,见他神色也颇为着急,心里陡然一沉。
室内萦绕着馥郁的药香,萧无玉侧身斜倚在贵妃榻上,脸色略微有些苍白,但并不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。
看见来人,她浅浅一笑,朝他招了招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