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
“不对。”
敏臻皱眉看向说不对的谢今华,以为她又误会这是他们伪造的,急声解释,“这就是敏嘉师姐的字,你们若不信,我可以去拿她以前抄录的术法来做对比。”
谢今华仍旧摇头,“字迹对不对我不知道,但这封信写的不对。”
将将转身的敏臻停下脚步,不懂这话的意思。
“为什么?”谢明昭不解,沈慕也看向了她。
“你如果真的想死,不想让师门难过,你会告诉他们你要去死吗?”谢今华指尖落在了‘已无生志’四个字上,“难道不是写另谋出路什么的更有用吗?”
她这一说,他们倒觉得真像这回事,可仅凭这四个字这么推断,似乎还是有些牵强,风声蹙眉,“可能她当时一心寻死,没想那么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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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今华摇头,“你再读。”
风声不解,将这短短几行字读了一遍又一遍,还是没理解他的意思。
“不愿再累及,”她看向敏臻,“敏嘉是经常闯祸,需要你们善后的人吗?”
敏臻摇头,“师姐性子温和沉稳,平日时是她照顾我们多些。”
谢今华自然知道敏嘉不是,不然他们怎么会放心她一个人下山除魔,那时和现在可不同,现在是情况特殊,才放敏臻一个人留守。
“所以……她是觉得自己闯了什么祸,可能会连累师门,才选择留下绝笔信离开?”
回想起敏臻说的,半个月前她从山下回来就哭了几天,谢明昭终于反应过来。
“很有可能,”谢今华微微点头,“但我猜,她大概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。”
“这又是什么意思?”裴容也懵了,刚刚不还说她是怕连累师门才这么说吗?
这次沈慕明白她的意思了,“她留下这封绝笔信是怕连累师门,那么意味着她闯的祸门派也应付不了,她自己就……”
沈慕没再继续下去,但众人也都懂了,这样的情况下,她选择独自应对,和赴死确实没什么区别了。
可黎谨初说她还活着,这就说明事情有转机,可她为什么没回来呢?是怕师门责怪,还是……她惹的人还在?
谢今华皱起眉头,也没什么思路了,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链子,“这是敏嘉的东西吗?”
敏臻点头,“这是敏嘉师姐娘亲留给她的,平日向来不离手的。”
这句话也印证了她方才的话。
她一时沉默了,到底是什么样的事儿,才会逼得她这般绝望?她不自觉拿起灵石手链,还没来得及伤感,她便觉得腕上一凉,好像丝丝缕缕的东西爬过她指尖,然后脑海里好像就多了些画面。
那是个好像没有窗户的房间,昏昏暗暗的,就一盏烛火,地上和墙上密密麻麻的……似乎是阵法,而阵法中心,躺着个鹅黄色衣裙的年轻女子。
她愣了一秒,立刻就反应过来这是谁了,她抬眼看向敏臻,“敏嘉离开时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?”
众人都是一脸懵,不懂她这问题从何而来,敏臻愣了好一会儿,才在她的催促中想了起来,“好像是黄色。”
那就是了,只是这是哪儿呢?她被囚禁起来了吗?欣喜过后,谢今华才发现问题,她只能看到这个房间里的样子,并不知道它在哪儿,白高兴一场。
“阿姐是发现什么了吗?”
“没,”面对他们的期待,谢今华无奈摇头。
这消息没什么用,说出来也只能让他们和她一样白高兴一场,况且,她也解释不了这画面是从哪儿来的。
“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?”盛徵挠着头,说了半天,他也没听懂什么。
“敏嘉半月前是去哪里除魔的?”沈慕并没答复他,若有所思地看向敏臻。
敏臻答得迅速,“听二师兄说是东南边的何应镇郊外,”见众人有些惊讶,他又补充,“早上黎长老也问了这个问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