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泽还未起身便听到白鸳凌厉的语气传入耳中,话中还挟裹着几分怨气:“你何罪之有?命既是你自己的,自然你愿如何处置,便如何处置,岂容旁人置喙。”
白泽轻轻抬眸望向白鸳,见白鸳此刻还黑着脸,眉头紧皱,心中暗道此番恐是难以轻易让他息怒。
起身后,抬手微摆,示意侍从们退下,待侍从们将门带好,才缓缓走向白鸳,在他身旁坐下,伸手拎起茶壶,为白鸳倒了杯热茶,语气带着几分随意道:“大哥,我这不是没事吗?”
白鸳闻言,转头瞪着白泽,少见的对白泽怒斥开:“若非你命大,加之长老圣手相助,现下你怕是早已入了那冥界,将大哥忘的一干二净了!”
白泽闻言,带着几分尴尬的笑了笑,又用那讨好般的语气开口道:“大哥,莫要说这气话,泽儿怎敢忘了大哥。”
白鸳将白泽递来的茶杯抬起,猛地一饮而下,而后重重的将茶杯砸向桌面,“砰”的一声,白泽望了望那茶杯,低头顺眉的坐在一旁,却不再出声,手却再次拎起茶壶,为杯中添上热茶。
白鸳见他垂着头,却不再开口,心中有些担忧,却也不想轻易饶了他,只得皱起眉头厉声道:“怎么不说了?”
白泽长长舒了口气,面色带着些许无奈:“大哥是知晓的,我这身子...此生唯一的所求,仅仅是同韵一相守,没想到却是伤了大哥的爱护之心。”
白鸳听到白泽提到那事,眼神不自然的闪躲几下,面色果然缓和过来,却还是带着几分不悦道:“泽儿,日后切不可将自己的性命置之脑后,你要知道,无论是大哥,还是父王尊上和母后,心中都一直牵挂着你。”
白泽静静坐在一旁,听着那一段话落入耳中,眼眸深处瞬间闪过一丝不屑,眨眼间,白泽已敛起情绪,脸上换上一副温顺乖巧的模样,眼含笑意,连连应着:“大哥,泽儿日后定当铭记于心。”
白鸳瞧了他那模样,也不忍再呵斥他,便松了面容,开始询问道:“此番上仙域,是何人出手将你打伤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