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菲儿垂下头,默然很久,声音有些沮丧:“我明白的,可毕竟努力了十几年啊。”
杨泽安慰说:“不如换个赛道。人生还很长,未来可期。”
安菲儿不置可否,又问:“另一件呢?”
杨泽反问:“你的私事,我发表意见真的好吗?”
“现在你才是我老公,你觉得呢?”安菲儿揶揄问道:“我老公允许我和别的男人谈恋爱,我是该高兴还是该开心还是该庆祝啊?”
杨泽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,天仙这是在开玩笑,说:“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,那么两个问题其实只有一个答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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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菲儿笑意上心,说:“我可不信,你是因为吃醋才这么说的。”
杨泽沉思片刻,说:“因为他和我一样,只是挡箭牌,遗憾的是他陷进去了。”
安菲儿闭上眼睛,按摩着眉骨:这个男人太聪明太清醒了,莱莱接下来的那个计划怕是不容易瞒过他。
她偏过脸看向车窗外,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夜景从眼前一闪而过,在开车的是她只见过两面的合法丈夫。
她在想那个用了十年时间,却还没想明白的老问题。
她马上就要二十九岁了,有些事情,靠她自己一个人的努力,真的改变不了。
杨泽打开车载音乐,他在来的路上精挑细选过的轻音乐,而不是孟娜娜原来车上的青年传奇。
他需要的是安静的氛围,以便于集中精神思考,所以他认为安菲儿也是一样。
他和她是同类人,这是他的判断。
所以他用车载音乐试探她。
一直进到市区,安菲儿忽然回过脸看向杨泽,调皮说道:“那就这么决定了,以后你要养我啊。”
杨泽会心一笑,说:“如果你不觉得吃亏的话,就按照你的意思拟合同。”
安菲儿冷哼:“三句不离工作,活该你被狼牙棒威胁。”
杨泽尴尬的挠挠头。
回头得问问瓜婆娘,她和别人说的狼牙棒,和实际上的狼牙棒是不是他知道的狼牙棒。
到了酒店,杨泽直接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,护着用围巾盖头的安菲儿快速进入电梯,安菲儿习惯性的站到角落里低下头,杨泽站在她面前挡住电子眼。
安菲儿从杨泽停车时选择的位置,下车到电梯的十几步路、同乘电梯的一分钟一直到进入酒店房间的短短四分钟时间里,看到了某种受过专业训练的痕迹。
她的祖辈是那批走过草地,并且如今还健在的极少数人之一,她的见识自然远高于常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