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这个二手车贩子,叫王强,电话我也记在上面了。当时交易的时候,我就随手写了下来,没想到现在还能派上用场。我记得那时候在二手车交易市场,人挺多的,挺嘈杂,我也是着急卖车,就随便找了个出价高点的。”李建国把纸条递给林羽。
林羽和苏瑶谢过李建国,立刻按照纸条上的信息,马不停蹄地去找王强。在二手车交易市场,他们经过一番打听,终于找到了王强的店铺。王强的店铺不大,周围堆满了各种汽车零部件,环境有些杂乱。王强是个瘦瘦小小的男人,皮肤黝黑,看到警察来了,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,手不自觉地在衣服上擦了擦。
“王强,我们想问一下,三年前你从李建国手里买了一辆黑色轿车,后来这辆车你卖给谁了?你可得如实说,这事儿可不小。”林羽目光如炬,紧紧盯着王强问道。
王强犹豫了一下,眼神有些游离,低声说:“我……我记不太清了,时间太久了。每天经手那么多车,哪能都记得住啊。而且,我就是个小贩子,收车卖车很正常,和啥案件能有啥关系啊?”
苏瑶严肃地看着王强,语气加重说道:“王强,这起案件性质极其恶劣,非常严重,你最好如实交代。如果隐瞒不报,你可能会面临严重的法律后果。现在给你机会,你好好想想。”
王强听了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。他犹豫再三,终于吞吞吐吐地说道:“我……我把车卖给了一个叫刘三的人。他当时出的价格比别人高不少,所以我就卖给他了。我当时也没多想,就觉得能多赚点钱。”
“刘三是什么人?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?你最好别再藏着掖着了。”林羽追问道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。
王强无奈地摇摇头,脸上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,说:“我只知道他是个混混,平时在城南一带活动,联系方式我真没有。当时交易完,就没再联系过。我就记得他脸上有块胎记,特别明显。”
离开二手车交易市场,林羽和苏瑶决定前往城南寻找刘三的下落。城南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,街道狭窄,人员复杂多样,各种小商小贩、混混流氓充斥其中,这给他们的寻找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。街道两旁的店铺参差不齐,有的大门紧闭,有的传出嘈杂的音乐声。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味道和汽车尾气的混合气味。
他们穿梭在城南错综复杂的街道中,挨家挨户地走访街边的小混混和商户,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。每走进一家店,林羽和苏瑶都要忍受着里面或刺鼻或闷热的气味,耐心询问。终于,在一家昏暗的小酒馆里,从一个酒保口中得知了刘三的消息。酒馆里灯光昏暗,弥漫着一股烟酒混合的味道,角落里几个醉汉正在大声喧哗。
“刘三啊,我知道。他经常来我们这儿喝酒,是个老主顾了。不过最近几天没见着他了。听说他好像惹上了什么麻烦事,吓得躲起来了。前几天他来喝酒的时候,还一直心神不宁的,喝了酒就嘟囔着说自己倒霉,要出事儿。”酒保一边擦着酒杯,一边说道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担忧。
林羽连忙问道:“你知道他可能躲在哪儿吗?任何一点信息都可能对我们很重要。你再想想,他有没有提过什么地方?”
酒保想了想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,然后说道:“我听他提过,他在城郊有个老房子,那是他以前住的地方,可能躲在那儿吧。我也只是听他随口一说,不确定是不是真的。他说那房子虽然破,但藏个人还是没问题的。”
林羽和苏瑶立刻赶到城郊,按照酒保提供的大致位置,在一片废弃的工厂附近寻找刘三的老房子。城郊的这片区域显得格外荒凉,废弃的工厂阴森恐怖,周围杂草丛生,仿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。工厂的大门生锈紧闭,窗户玻璃破碎不堪,像是一个个空洞的眼睛。周围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,在风中摇曳,发出沙沙的声响,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。
经过一番艰难的寻找,他们终于在一片荒芜中找到了那座老房子。房子看上去破旧不堪,墙壁上的石灰已经脱落,露出里面斑驳的砖块,门窗紧闭,窗户上的玻璃有些已经破碎,在风中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响,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。周围杂草丛生,几乎将房子淹没。房子的院子里堆满了各种杂物,有破旧的自行车、生锈的铁桶,还有一些不知用途的木板。
林羽和苏瑶小心翼翼地靠近房子,林羽轻轻推了推门,发现门没锁,门轴发出“吱呀”的声音,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。两人对视一眼,眼神中充满了警惕,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配枪,然后慢慢走进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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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味,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一般。家具摆放杂乱无章,破旧的桌椅东倒西歪,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挣扎。墙上的壁纸已经剥落,露出发黄的墙面。屋顶上有几处破洞,阳光透过破洞洒下,形成一道道光柱,光柱中灰尘飞舞。
他们在屋里仔细搜索,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,却没有发现刘三的踪迹。但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,他们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血迹。血迹已经干涸,呈现出暗红色,在灰暗的地面上显得格外醒目。血迹的形状不规则,有些地方还能看出曾经有过擦拭的痕迹。
林羽蹲下身子,仔细查看血迹,用手指轻轻触摸,感受着血迹的干涸程度,说道:“这些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涸,看来这里很可能和案件有着密切的关系。也许这里就是刘三处理尸体的地方之一。从血迹的分布来看,当时应该有过激烈的挣扎。”
苏瑶在一旁的杂物堆里发现了一把带血的刀具,刀刃上还残留着一些肉末和毛发。她戴上手套,小心翼翼地拿起刀具,仔细观察着刀刃的形状和血迹的分布,说:“这把刀和碎尸的切口很吻合,说不定就是凶器。从刀刃的磨损程度和血迹的痕迹来看,凶手使用这把刀时应该非常用力,而且切割了多次。这刀上的血渍分布也很奇怪,感觉像是刻意涂抹上去一部分,想要掩盖什么。”
就在这时,他们敏锐地听到屋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。脚步声很轻,像是有人在刻意放轻脚步,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中,还是清晰地传入了他们的耳中。林羽和苏瑶立刻警惕起来,迅速躲在门后,身体紧绷,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。他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,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。
门缓缓打开,发出一阵轻微的“嘎吱”声,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。此人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刘三。刘三身材矮小,面容消瘦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和慌乱。他的头发凌乱,衣服也脏兮兮的,仿佛好几天都没换过。刚走进屋,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被林羽和苏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服。
“你们是谁?你们想干什么?”刘三拼命挣扎着喊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与绝望,同时还夹杂着一丝不甘。
林羽亮出证件,严肃地说:“我们是警察,你涉嫌一起碎尸案,跟我们回警局吧!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。”
刘三听说是警察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双腿一软,瘫倒在地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,仿佛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经来临。
在警局审讯室里,灯光昏黄而刺眼。刘三坐在审讯椅上,双手被铐住,低着头,不敢直视林羽和苏瑶的眼睛。一开始,他还心存侥幸,百般抵赖,拒不承认自己与碎尸案有关,试图用各种谎言来掩盖事实。
“我真的什么都没干,你们肯定抓错人了!我就是个小混混,哪敢干这种杀人碎尸的事儿啊!”刘三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,大声辩解道。
林羽一拍桌子,严厉地说:“刘三,你还想狡辩!我们在你城郊的老房子里发现了带血的刀具和可疑血迹,这些证据你怎么解释?”
刘三身体一颤,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,但仍嘴硬地说:“那……那刀是我用来切菜的,血迹……可能是我杀鸡留下的。”
苏瑶冷笑一声,说:“切菜的刀会有肉末和毛发?你觉得我们会相信这么蹩脚的谎言?你最好老实交代,争取宽大处理。”
面对林羽和苏瑶强大的心理攻势,刘三的心理防线逐渐崩溃。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,双手不停地颤抖。犹豫再三,他终于低下了头,交代了部分事实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帮忙开车运尸体,我真的没杀人。是一个叫‘疤脸’的人让我干的,他给了我一笔钱。我当时缺钱,就……就答应了。我知道错了,警察同志,你们就饶了我吧!”刘三颤抖着说道,身体像筛糠一样不停地抖动。
“‘疤脸’是谁?他在哪里?”林羽严厉地问道,目光如剑,紧紧盯着刘三。
刘三无奈地摇摇头,脸上露出一副恐惧的表情,说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,只知道大家都叫他‘疤脸’。我们平时都是在城南的一个废弃仓库交易。每次都是他联系我,我从来没见过他的真面目,他总是戴着一个口罩,只露出脸上那块疤。那块疤特别明显,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