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九月一早就和邵青说过,只要纪朝眠和纪意卿不管是其中一人过了还是两个人都过了。

接下来都要立刻马不停蹄的到都城去了。

邵青先去都城踩地皮。

九月站在马车的车架上,看着考院门口那两个游魂似飘出来的人,死死的咬着下唇不敢笑。

周边全是各种哭泣声。

有被抬出来的,有被架出来的,有一出来就晕过去的,有出来就吐得撕心裂肺的……

千奇百态的,甚至最后,九月还看到被盖着白布抬出来的。

那尸体经过的时候,九月甚至还闻到了臭味。

没到开院门的时间,哪怕是里面死了人,也只能放在里面,没有人敢不到规定的时间打开考院的大门。

科举是寒门和豪门唯一一个可以公平竞争的机会。

难怪丰源帝会这般狠厉,也是,氏族的屡屡挑衅让丰源帝更愿意启用寒门之人。

这是无声的较量,也是权力和权力的对峙。

九月这是第一次感受到科举的严肃,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对于读书人来说,科举是一件多么神圣庄严的事情。

甚至会丢命……

纪意卿和纪朝眠俩人身上散发着十分酸爽的味道爬上了马车。

九月准备钻进去,头刚伸进去,差点呕出来,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对着驾马车的纪大海道:“爹,我和你一起坐车架上吧。”

纪大海哦了一声,也没问九月干嘛不进去坐,直到马车开始行驶,车厢里传来若有似无的臭味。

纪大海才算是知道了九月干嘛不坐里面。

纪意卿和纪朝眠也没有什么精力再去思考,俩人上车以后连话都没有和对方说。

都在闭目养神。

九天对于九月他们来说是一晃而过,但对纪意卿和纪朝眠来说,那是艰苦难熬的时间,却又不得不数着时间过的日子。

回到宅子,九月立刻让人给俩人打水洗澡。

俩人都满满的洗了四桶水,才算是终于把自己给拾掇整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