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和纪意卿走进县衙后面的宅子,再次到这里来,九月还是忍不住呸了一声。
那奢靡无度的精致摆件,可都是用百姓的血汗换来的。
管家带着九月和纪意卿去了县令住的院子。
刚进屋子,九月就看到了坐在床前的一个貌美少妇,正期期艾艾的看着那躺在床上肥头大耳的县令。
九月撇撇嘴,管家上前和芸娘说话。
芸娘看了一眼九月,眸底满是不屑。
只觉得那王老爷大概是昏头了,就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。
能让他阿弟好起来么?
但芸娘没说话,毕竟该找的大夫都已经找过了,但是谁都没有办法让县令起来。
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,芸娘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:“有劳大夫了。”
九月像模像样的颔首,然后上前给县令把脉查看。
手脚是她亲手弄断的,只要她想,给他治好,那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。
但这县令那天晚上看没看到她的脸,到底会不会认出她来,九月不确定了。
这会有点不爽,谁让纪意卿不让她把这县令直接给嘎了,嘎了多方便啊。
现在就不能再嘎了,不开心!
九月把脉结束,刚收回手,芸娘就急切的上前来:“如何?能治好么?”
九月抬眸,正好看到纪意卿的灼灼目光,疑惑了一下。
这人不是知道县令之所以会成这样是她弄的啊。
怎么还这副表情?
“手脚可以弄好,但脑子怕是治不好了。”
身上那些伤痕九月也没在意,毕竟其它的大夫早就用上好的伤药给县令弄好了。
但九月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有清醒理智的县令出现。
主要还是为了自己。
纪意卿微不可察的长出一口气。
芸娘愣了一下,身子晃了晃:“你说这话是……是什么意思?他脑子还有问题?”
九月说得丝毫不心虚:“啊,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