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轻语就这样趴着睡了一整夜,初秋的天还是有些冷的,谢轻语也算是被冻醒的。
看着外面已经逐渐亮起来的天色,谢轻语等到胳膊腿都恢复知觉之后,将那床在慎王床边没有用到的床铺收了起来,又将已经快要燃尽的烛火熄灭。
等到做完这些,谢轻语回头就发现慎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。
“王爷,现在洗漱吗?”谢轻语出声。
大概是刚醒,慎王眼睛里带着一点没有掩饰的凌厉,但在谢轻语跟他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不见,好像那一丝感觉只是谢轻语的错觉一样,眼前这个还是说两句话就喘的不行的病王爷。
“咳咳......劳烦了。”慎王伸手。
谢轻语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他。
慎王大病初愈,在床上躺了一年,看上去脸色苍白弱不禁风,但本质上还是一个大男人,尤其是站起来之后谢轻语才发现他竟高出那么多,谢轻语一个人扶着他确实有些吃力。
尤其是慎王在站起来之后将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在谢轻语的身上,几乎算是半依偎着谢轻语。
谢轻语咬牙将人扶到椅子上,“王爷稍等,我让她们进来。”
说完,谢轻语去开门。
外面冯嬷嬷已经带着轻言、心静跟心平在等候。
谢轻语朝她们点头,只见她们端着洗漱物品就进来了。
谢轻语也跟着一起重新进屋,她到了下值的时候,也要跟主子说一声。
进屋来的轻言她们已经开始有条不紊的伺候慎王洗漱,净面的净面,净手的净手。
谢轻语稍微往前站了些。
“轻语昨夜辛苦了,就先回去休息吧。”谢轻语还没开口,就听慎王先开口。
此话一出,冯嬷嬷如剑一般的目光立刻朝谢轻语看了过来,就连心静、心平都悄悄的在看她。
轻言的眼中带有一丝担忧,也看向她。
这话太容易让人误会了,偏偏慎王又光明正大的说了出来,也没有解释的意思,让人不禁浮想联翩昨夜发生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