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上完形体课。
坐在偌大空荡的训练室内,手里拿着汤匙正在喝白菜给他煲的汤。
“最近表演课学的怎么样?”
霍宴尧咽下嘴里的汤水,“你不是都看见了?”
白菜脖子一梗:“我看到的和你学到的能一样吗?我又没有24小时跟你在一起,我能看到多少?”
霍宴尧颇为得意的向她扬了扬下巴,“还行吧,老师一直都在夸我,说我是个好苗子。”
白菜咋舌。
要不说是气运子呢,老天爷的爱子。
他一个半路出家的,也能学的像模像样。
白菜点点头,“现在离过年也没多久了,你今年要怎么过?”
霍宴尧垂头喝汤,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就在白菜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,霍宴尧说话了,“自己过呗,往年都是我一个人过的,我没爹没妈,从十八岁以后就是一个人生活。”
霍宴尧说完,白菜也没再说话。
霍宴尧喝完汤后,白菜就提着保温桶走了。
路上。
白菜想,不行过年就把人带回去吧。
——
时间慢慢往前走,很快就到了腊月二十八。
老师都已经放假了,霍宴尧也不用去上课。
白菜站在兰亭的外面给他打电话。
听着对面人好像还没睡醒,“喂。”
白菜吼了他一句,“几点了?还不起,赶紧下来。”
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霍宴尧躺在大床上,把眼罩往额头上推了推,看了一眼电话,起床穿上睡衣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,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小姑娘站在大门外。
他揉了揉茂密的碎发,以最快的速度洗漱,裹着大衣戴上口罩就下楼了。
看到熟悉的车牌,白菜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副驾驶,系上安全带,点开导航,用下巴示意他开车。
车都开出二里地了,霍宴尧终于开口问她,“我们去隔壁市干嘛。”
“跟我回家过年。”
霍宴尧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又紧了紧,最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,‘嗯’就没了。
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