秒针继续转动,予烬还是靠在时祁肩膀上,闭着眼睛,跟之前没什么两样。
时祁厌低头看着怀里的人,总觉得卫予烬有什么不对劲,但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,只能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低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予烬额头蹭了蹭时祁厌的脖子,声音如常:“没事。”
背上传来剧痛,像是被刀砍了一样,予烬昏昏沉沉的想着,分不出多余的精力来应对周围的危险,只觉得现在很想睡一觉,好好休息。
时祁厌呆呆的看着卫予烬背上的伤痕,触目惊心,锋利的扇刃划过,几乎横贯了从肩膀到后腰,
鲜血争先恐后的冒出来,很快就浸湿了衣服,血腥味混杂着鸢尾花香萦绕在时祁厌鼻尖。
或许是现在太虚弱,予烬倒是没感觉背上的伤口有多疼,只感觉时祁厌的眼泪一颗一颗砸在脖颈间烫的吓人,撑着身子抬起头捧着他的脸擦眼泪,扯出一抹笑:“哭什么?”
时祁厌摇着头,看着卫予烬白的近乎透明的脸,双手无处安放,他想抱他,但他怕他疼。
卫眠野在远处扔着扇子看着这一幕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:“废物。”
蒋敏君看着卫予烬不断滴落的鲜血,微微皱眉:“流了这么多血,后面实验会受影响吗?”
卫眠野撇了撇嘴,把脸凑近蒋敏君,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:“先生,你刚刚救我,是不是证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?”
蒋敏君冷哼一声,满脸淡然:“我只是担心以后找不到这么听话的狗了。”
卫眠野眉梢轻扬,脸上笑容更灿烂了,靠在蒋敏君耳边:“原来先生担心我啊?”
蒋敏君懒得理他清奇的脑回路,目不转睛的盯着卫予烬和时祁厌的情况。
予烬眼前有些模糊,低头抵着时祁厌的额头,喃喃开口:“厌厌,你怎么变成两个了?”
时祁厌皱着眉,轻轻揽着卫予烬的腰,周围朗姆酒的味道很浓郁,时祁厌声音带着蛊惑:“阿烬,告诉我,你怎么了?”
予烬轻轻笑了笑,脑袋一歪,栽在时祁厌肩膀上昏了过去。
时祁厌伸手抱住卫予烬的腰,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伤口,一只手把他固定在怀里,另一只手握住骨剑挡住身后扔过来的匕首,眼神冷冽:“滚。”
卫眠野笑的不怀好意:“时祁厌,卫予烬都不行了,你觉得你一个人能走出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