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央没理他,只扭头看向范无救,“你俩有事吗?”
范无救: “呃……暂时没有。”
“那你俩要没事就去一边玩会呗?我跟承泽单独待会。”
宛央吩咐得无比自然,理直气壮。
范无救转头,小心觑了觑自家殿下脸色,没敢立刻应承。
李承泽冷笑: “郡主使唤我府上人使唤的倒是得心应手。”
“迟早是一家人,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呀~”
宛央嗔了这么一句,拨开谢必安未出鞘的长剑自顾朝他走去,谢必安还要再挡,被范无救眼疾手快拉走了。
李承泽气笑: “我跟郡主有那么熟吗?”
宛央强自挤到他怀里,抬臂柔柔勾住他后颈,满脸无辜: “不熟吗?”
“呵呵~”
李承泽冷笑两声,不为所动。
宛央主动将头依偎在他肩头,软软开口道: “承泽,我想你了。你呢,你这半年有想起过我吗?”
他扯了扯嘴角,“是想我死吗?”
虽是这么说,但他还是诚实抬手搂住了她腰身。
宛央抬头,笑吟吟抚上他脸颊,“我如果真想让你死,就不会将证据瞒下了。”
李承泽眉眼微动。
她从袖口掏出一本账簿递给他。
他垂眸: “这是什么?”
宛央: “明家经沈重手走私的账簿,以及同史家镇的生意单据。上面的印鉴是谁的,还需要我多说么?”
李承泽: “所以,你手下其实有证据?”
宛央挑眉: “当然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他说到一半顿住,想问她既然有证据,为什么不上交;又想问既然不想让他死,为何还要告发他。
“想问我为什么有证据却不交,平白挨训斥?还是想问我为何坚持要告发你?”
她似乎看出了他想说什么,主动开口道:
“不交证据是我的私心,因为我是你的未婚妻;告发你,也是我的私心,我不能因为儿女私情包庇你,从而让整个范家都跟我犯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