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重闻言应了一声,“放心吧,我明白你的顾虑。”
宛央自怀中取出一枚云纹玉章,道: “那一千私兵在离京都五百里处的眠山里,被我用奇门遁甲隐藏了起来,里面可自给自足。
这玉佩能代表我的身份,同时也是不被阵法阻拦的关键,你拿着玉佩直接过去就行,我会提前传信吩咐下去。”
沈重接过玉佩收好,随后抬眼看向她,
“有个问题想问问你。”
宛央颔首,“你问。”
“为什么要帮言冰云挡那一剑?”
自家妹妹喜欢那小子,她也喜欢?那个言冰云有什么好的?!
宛央困得打了个哈欠,半眯着眼回道:“因为我知道你不敢杀我,但是真的敢杀他。”
“呵~”
沈重回以冷笑。
他冲她摊开手掌,语气凉凉: “盘缠。”
宛央狐疑,“你一个锦衣卫镇抚使还能没钱?”
盘缠都要管她要,这也太抠了点。
沈重反问: “你见过谁知道自己要死了还往身上带钱的?”
“唔,倒也是。”
宛央认同般点点头,随手自腰间扯下钱袋。
刚要放进对方手里,她似是想起来什么,又止住动作道: “那你先回答我,你刚才为什么冷笑?我哪里说错了?”
伸手自她手中拿过钱袋,沈重站起身来,傲然道: “从来只有我沈重想不想,何曾有敢不敢这一说。”
他是不舍得杀她,不是不敢杀她。
“噢~”
宛央坐在原地没动,只仰面去瞧他,忍笑道: “那我也想问问你,白日为何不刺下那一刀?”
他往怀里揣荷包的动作一顿,低头瞥她一眼,哼笑:
“明知故问!”
丢下这么一句,他拔腿离去,挺拔的金色身影被夜色笼罩,渐行渐远,很快便再也瞧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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