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三道:“莫如你在前面带路,我们径往国都拜见你主,他若放我们过去,我们便过,他若不放我们过去,我们还从原路返回,你看这样可行吗?”
那守将还要犹豫,玄算子从清风背上爬下来道:“你可是偏将元甲吗?”
那守将一怔,提起警觉来,问道:“你怎么认得我?”
玄算子道:“我何止认得你,还知道固安的国运全在于你。若你放我们过去,便是你的功德一件,你主天祚就要重用,自此你可登堂入室,拯救固安于水火,立下赫赫战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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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甲虽是听得心里美滋滋的,却仍不敢相信,还要阻拦,玄算子见状又抢着道:“你看我们这一行人,各个身怀绝技,要是真想从此处经过,就凭你这几个,如何能拦得住?不过是要和平相处,共御外敌罢了!你这般支支吾吾、推推搡搡,一旦误了时机,就将固安和你自己推向另一个截然相反的运势上去了!我既知你名,如何算不出你的命运呢?”
元甲被他说动了心,便亲自引着众人往国都螺城飞去。固安之主天祚不敢让他们进城,率领兵甲数千出城相迎,遥见巴林也在,便放下心来,又要迎他们进城,石三却婉拒道:“谢君主好意,我等为借道而来,不敢多加叨扰,还请行个方便,我们就走!”
天祚道:“既然如此,我也不便强留。你们去吧,若有什么难处需要回旋,还往我国中来暂避风险,我定以诚相邀!”
石三等人自是千恩万谢,在元甲的护送下一路西行。元甲凑到清风跟前,轻声问其背上的玄算子道:“老神仙有什么嘱托吗?”玄算子感其恩,笑着道:“我对你说的那些话,不要在意。若是时时记挂在心,凡事刻意求成,反要耗损了功德。若似往常那般,一心只记装着国是民生,自然会名利双收,成就丰功伟绩。”
元甲拱手道:“老神仙的教诲谨记于心!”
石三等人在元甲的护送下,自然是顺风顺水再无阻隔,一路西行出了边关。两厢别过,便进入上胡境内。巴林故国重游,见满目疮痍、河山动荡,自是一阵伤神,却又无可奈何,只能在前面带路,在山林中迂回前行,躲着白楠的驻军。一路上,巴林也打听着新党的情况,听他们说了,便在心里盘算,越是盘算越是迷茫,唯恐赌上了身家性命,最后又一无所获。在他心里,白元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,一个不入流的叛徒都能将南疆四国搅得天翻地覆,连不可一世的黑刹都折戟沉沙,何况他们新党这些人呢?再带路时便悻悻地,不甚用心。
玄算子将他叫过来,问道:“你与新党都是被逼无奈,别无他途,如今应该是同气连枝、一心一意才是,怎么能够心生异念,一味相轻呢?”巴林道:“你这样的老神仙,机关算尽,为什么要放弃了白元的高官厚禄,不辞辛劳跑到这里来受苦呢?”
玄算子道:“你我殊途,有些话说了,你未必能懂,即便懂了也未必肯信,即便信了也并不认同,所以,深一些的就不说了,只与你说一句,未来之天下必有新党一席之地!”
巴林将信将疑道:“这怎么可能?如今还在夹缝中求生存,怎能长成‘参天大树’?”虽如是说,但心里多少有了些底气,便一路引着新党众人,安稳地穿过上胡,进到伊督国境内。此时的白楠,正在安格鲁的擅动下,尽锐而出,向观云寨去拦截霍卢三士。在他看来,新党那些弟子完全不是博文等人的对手,用不了多久,便被他们全歼,抢着朱厌回国。因此,他们时间紧迫,须是一刻也不耽误,全速前进。
新党众人正赶上这个空档,一路畅行无阻,从白勺谷掠过,往布袋口入关,一路北上。石三还有些担心,往北不远便是白蕙的驻地,前日与他放行尚能顾念私情,如今几百人,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放过去了。他这一路上虽忙着赶路,也留心寻找白茹的尸身,却没什么收获,想必是被白楠弟子收了去,囫囵掩埋了。见了白蕙,不知怎么向她交代。
玄算子却道:“只管北行,如今白蕙已往观云寨南面截你后路去了!”
石三吃惊道:“她是如何知道我们行踪的?”
玄算子道:“你虽行事谨慎且仁义,但总有疏漏处。细算下来有两个漏点,一个是霍卢利德,另一个在白蕙军中,两处会合,白崇一岂能不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