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的腿，已经被摆在餐桌上。

“你不试试嘛？”忽都鲁轻笑，命人割下一片肉，送到乌恒王的盘子里。

忽都鲁一边咀嚼一边看着他，轻声问道：“你应该没有吃过吧？”

“......”乌恒王表情挣扎的望着盘子里的那片肉，忍不住汗流浃背。

他还是难以忘怀，刚才那残酷的场景。

“真的不试试吗？”忽都鲁循循善诱，“你知道吗？有多少人，至死都不知道，自己是何滋味。”

“真的是，太遗憾了。”

“而你，我的勇士，你应该感觉幸福。”

乌恒王颤抖着双手，用小刀叉起那片肉。

“等一下。”

铛——

小刀掉落桌面，乌恒王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对方。

“你应该加点来自中原的酸梅汁，会更加美味。”

“好。”

战胜了心中恐惧的乌恒王，将肉片放入口中，僵硬的咀嚼着。

他根本尝不出有什么滋味，嘴巴是苦的，心里更苦。

“好吃吗？”

“好——”

“好吃就多吃点，下次就没得吃了。”

“啊？”乌恒王神色惊恐。

忽都鲁微微一笑：“我已经在想着，该如何做你了。”

乌恒王吓得双手一撑，倒在地上，他不断磕头。

由于断节处带来的阵痛，让他神情有些狰狞。

“求求大首领，放过我吧。”

“可以啊。”忽都鲁站起身子，他右手拿着小刀，划在乌恒王的脸上。

刀尖所经之处，渐渐溢出红色。

“你去帮我找食材吧。”

“大首领，想吃谁？”

“挛鞮依。”忽都鲁眼神陷入了憧憬。

“她是世间少有的，拥有淡蓝色眼睛的女人。”

白种人在东胡部落比较罕见，但是在月氏部落，倒不稀奇。

忽都鲁舌尖舔了舔刀上的鲜血，嘴角露出难言的笑容。

“她，真的好美。”

“味道，应该也极美吧？”
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