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越哭笑不得道:“你们有话直言!”
“颜家。”
童渊将颜风的符令放在桌案上。
“咕嘟。”
童渊饮了一杯酒水,眸子复杂道:“当年,我们在并州关外杀过鲜卑人,乌桓人,可称生死之交,但颜家之事某不能掺和!”
童渊眸子一沉,问道:“子龙可以吗?”
“不成。”
“大汉伐罪,无赦。”
王越摇了摇头,沉声道:“此话对他们从戎之人而言是天宪,纵是他们的亲族背叛大汉,不臣于天子,皆可杀之;你若是在他面前请求保住颜家,他会反劝你休了颜家女!”
“可有其他办法。”
李彦正襟危坐,罕见的肃然道:“你指条路,某亲自去跑。”
“颜家有什么?”
“他们拿什么去赎罪?”
王越侧目道:“非是某心直口快,当年张津来洛阳,陛下说了一年之内若除不尽恶士,会让冀州明白什么是大汉王师,颜家可有听从?”
话音落下。
李彦,童渊俱是叹了口气。
果然,他们的猜想尽皆应验了。
王越作为剑圣,都不敢掺和冀州之内事,还好没有贸然找自己的弟子。
“当然。”
王越淡笑道:“你们可去寻镇国府,你们的弟子是镇戍之将,但大汉的兵事制定都是军谘司在操劳,若是你们能说动军谘司的一群参谋之臣,为了减少军需,以及长久的兵事,他们或许会考虑劝说陛下。”
“多谢。”
李彦俱起酒樽遥敬道。
“可要某引荐?”
王越将酒水一饮而尽,淡笑道:“某有学生在军谘司参为军谘掾属!”
“不了。”
童渊捏着酒樽,歉意道:“此事还是勿要把你牵扯进来,子龙如今就在洛阳,某明日去见他。”
“可。”
王越颔首道。
童渊兀的问道:“子龙可有成亲?”
“未曾。”
“也没有听说有钟爱之人。”
王越摇了摇头,语重心长道:“他可是天子亲军的统帅,成亲并非是小事,还需要小心的踅摸才是。”
“这倒是。”
童渊眼中满是忧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