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衡心情本来就很不爽,看到这个乡下女人竟还敢嫌弃自己,不由瞪大了眼睛,死死盯着她。
你一个村姑也敢嫌弃爷?
你究竟哪里来的底气?
对于自视甚高的某些家伙而言,我可以嫌弃你,但你敢嫌弃我就忍不了。
就是这么双标。
这一看不打紧,吴衡抬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,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,这女人,这女人竟有几分眼熟,像是在哪里见过?
只是他已经醉了七八分,头脑晕晕乎乎跟团浆糊似的,什么都没想起来。
喝了丫鬟端来的醒酒汤,就去了净房洗漱去了。
悦然轻吁了一口气,一屁股坐在床沿,很想继续上床睡觉,这么想着,也就这么干了,反正招呼已经打过了,又有两个丫鬟服侍,根本就用不到她嘛。
看他醉的东倒西歪的,悦然都怀疑他倒头就能睡着,为了不被他的酒气熏,干脆先入睡算了。
至于替原主达成的心愿,看情况再说吧。
吴衡在净房洗了一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,发现悦然又倒在床上睡着了,还留给了他一个脊背。
这嫌弃也太明显了。
吴衡眼不盲心不瞎,只是有点醉,还不影响他的判断力。
这一刻他想直接摔门出去,甚至人都走门口了,他又止住了步子,一个转身就来到了床边。
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挥退了两个丫鬟,穿着寝衣的吴衡拨开帐子,就上了喜床。
“九十九步都走了,也不差最后一步。”
这是刚才他爹劝他的话。
他也拿这话把自己劝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