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你背不出这首诗,完不成任务,我的工作也就要丢了,也就等于让我饿死,早晚都要死,不如死的舒服一点。”
“倒是小姐你,口口声声讨厌腐儒,却连腐儒提出的小小挑战都完不成,沦为人家的笑柄。通不过考核,夫人也不会答应你习武,最终还是另换一个先生,你还要在腐儒们的笑话声中埋头多少年?”
宋云帆握住拳头,话锋一转,直刺要害!
听到这话,秦挽月眉头紧皱,如同起伏的山峦,脊背上冒出一层冷汗。
这家伙虽然不修边幅,但是他说的话对啊。
明晚这关过不去,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关等着自己呢!
长痛不如短痛!
秦挽月叹了口气,伸手把那首诗拿了起来,目不转睛。
“床前明月光……”
“床头……不是,床底下……”
她来回踱着步子,手里攥着纸卷,背在身后,时而闭眼,时而抬头,情绪愈发焦躁。
宋云帆冷静地看着她,试图从这大小姐的表象中,寻找到她的秘密。
大小姐,有心结!
而这个心结,与她一直嚷嚷的习武有关。
秦家是将门世家,几乎所有男性后裔都要上战场。
但是一路走来,并没有看到秦挽月的父亲叔伯,或者兄弟。
难道她的心结和这些有关?
宋云帆正想着。
却看见一个物事猛地飞过眼前,狠狠摔在地上。
低头一看,却是一个摔得粉碎的紫砂壶。
“我不背了!太难了!”
秦挽月抽出长剑,一剑斩在桌子上,双瞳怒视宋云帆。
四句五言,不过是二十个字罢了。
即使是几岁的幼儿,反复熟诵,也断无背不下来的理由。
秦挽月这人,虽然看着鲁莽,但也不是弱智。
宋云帆不相信她记不住,无非是内心被其他的事情纠缠,无法静下心来。
长此以往,就不是背诗的问题,而是会陷入极度内耗,以致外表狂躁,对抗社交,甚至伤害他人,惹上大祸。
宋云帆确认,眼前这个病人,病得很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