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身躯庞大无比，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从深海中崛起。

啪！

一只巨大的手稳稳地搭在陆地边缘。

“跪下。”女巨人的声音空灵而悠远。

“月之女神，凯丝？”凡妮莎惊愕失色，呆立当场。

“一定要这样打招呼吗？”诺瑟并不愿对任何人屈膝下跪。

“跪下！”女巨人的声音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威严。她用手指轻轻划了一下漆黑的水面，溅起的黑色水花像墨汁一样沾染了诺瑟的帽檐。

诺瑟将帽子摘下，他用手指沾了沾弄脏的地方，腐朽之力如根蔓一般盘踞到他的手臂上。疼痛、危险、致命，仿佛就是这根蔓上的尖刺，它们相互碰撞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。

“小心！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凯丝了！”诺瑟反应敏捷，一把将叶拉拽到自己身后。

凡妮莎心中的敬畏之情仅仅燃烧了几秒，便被诺瑟的话浇灭了。她立刻将寒铁镰刀紧紧握在手中，快步冲到了凯丝的面前，“如果连你也被虚空能量腐蚀了，那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！”

凯丝那粗壮的编发因愤怒而微微颤动，她将一只手掌抬到了凡妮莎的上方。

啪！

凡妮莎被挺身而出的坦克奋力推到了一旁。

几簇兔毛从再次抬起的手掌下缓缓缓飘落，地上只留下了一把翠绿色的晶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