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汐从望江楼雅间走出来,太阳穴处又是一阵抽痛,脑海之中浮现出一些十分熟悉的画面,他甩甩头,好让自己清醒一些。
「这是又被勾起了一些记忆吗?看样子自己还是应该离这个皇甫炎耀远一些才好。」
沿着楼梯往下走,禹肆和青龙已经在拐角处等着他了,二人有些急切的上下打量了木汐一遍,禹肆上前问:“木汐,你没事吧?”
木汐笑道:“没事,四皇子殿下只是想请我吃萝卜宴。”
这话说的禹肆有些不明所以,却也没有再开口询问,二人如今灰头土脸的很是狼狈,也不好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晃悠着走回去,禹肆便叫来了望江楼的马车。
青龙驾着那车,木汐和禹肆坐在马车内,禹肆抬起被打的有些发肿的眼睛,看着左脸红肿,嘴角还带着一点血渍的木汐,脸颊又红了,赶忙低下头,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:“你、你为什么帮我?”
木汐揉揉有些饿的肚子道:“我如今可是你二哥,帮你打架不很正常嘛?”
禹肆微微抬头:“你不觉得是我惹事生非?”
木汐往马车上靠了靠,刚才打架的时候,倒是没感觉疼,现在架打完了,全身都有些酸痛起来,看样子这副身体还是缺少锻炼啊……
问道:“刚才那些少年都是何人?”
禹肆有些泄气的道:“刚才那些人,都是这京都城内达官显贵家的一些公子,为首的那个更是太尉府的小公子,他们平日关系交好,又看不起我是商贾出身,便时常为难于我。最近他们日日前来望江楼胡吃海喝,还把饭钱记在我的帐上说是我请他们来的,父亲也发现了这件事情,便责怪我花天酒地,不误正业,我气不过,就与他们争执了起来。”
禹肆说着,表情也变得有些落寞。
木汐问:“这些事情,你父亲和大哥知道吗?”
禹肆抬起头:“大哥他,自从行了冠礼,便开始日日东奔西走,甚少留在京中,而我在父亲心中也永远都和那些纨绔一样,是个废物,父亲生气还来不及,又怎么会帮我?更何况,那些人还都是些官家的子弟,父亲也不愿意得罪,又怎会为我出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