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的父皇,当今皇上当年是宫里最不受宠的皇子,性格孤僻,怪异,若不是你父亲与他相交,他连个朋友都没有,可他背地里打着定国公府的名义结交官员,后来还问你父亲愿不愿意帮他夺嫡,你父亲没同意,从此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生了嫌隙,皇帝一直对你父亲多有忌惮,夺得皇位之前怕他戳穿他的计谋,夺得皇位之后怕他功高盖主。”

“你以为是我害了你爹吗,我与你父亲情同手足,他于我有再造之恩,我怎么忍心害他。”

“那日你爹拿了一张信笺给我看,是一份密函,看了后,我大为震惊,信中有晋国部署计划,送到大疆去的,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,你爹是卖国之人,你爹告诉我,这是他截获的,不是他写的,可信笺上的字迹与你爹的一模一样。”

“我看见他一脸悲怆,就知大事不好,有人要陷害他卖国通敌,那是诛九族的大罪。我问他,可查到了背后之人,他说查到了,可他不说是谁。”

阮冰如问:“是谁要害我爹,不,是害我们家?”

姚重山没有回答,接着说当初的事:“你爹跟我说了他的计划,我坚决不同意,他想要牺牲自己来保全定国公府,还有你哥哥他也不能再待在军中了,定国公府不能有人掌握兵权,这样才能保全你们,他要我亲自动手杀他,我出卖他,这样才更可信,罗布又与我是父子,我为自己的儿子出卖他,合情合理,原来他早就知道,他帮我找到了我儿子。”姚重山痛哭起来。

“最后,我没下得去手,是罗布动的手。”

“我问他到底是何人要害他,既然找出来了,那又何必如此,直接把那人就地处决就行,或者治罪,何需他牺牲自己。”

“能让他做出如此牺牲的人,还能有谁,他无法抵抗,晋国除了那个人还有谁。”

阮冰如跌坐在凳子上,怎么可能,她爹为国鞠躬尽瘁,对皇上忠心耿耿,皇上怎么可能不容他。

阮冰如冷笑一声:“我凭什么相信你,你只不过想为自己脱罪而已。”

“当初他跟罗布勾结陷害你爹,罗布有与他往来的信笺,罗布就是用这些信笺威胁他,他才同意求和,才同意罗布娶你。”

“我从罗布那偷出了几封,上次偷偷随罗布来京城,将这些信藏在定国公府西北处的墙角里,西北的墙角种着一丛月季,常年开花,从不会有人动。”

阮冰如惊讶:“原来你一直都在,可我从未见过你。”

姚重山满眼慈爱的望着她:“我对你们再熟悉不过,想要避开你们何其简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