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冰如斜了他一眼,拿着兔腿咬了起来。
罗布知道阮冰如会拒绝,又说道:“你如今受了伤,不是我对手,况且,你失血过多,最好找大夫症状,否则你在这里一样会死,茫茫草原,荒无人烟,你走不出去,所以想要活,只有跟我走。”
随后又道:“你别想着萧珩珏能来救你,且不说他会不会来救你,这草原他不熟,我轻而易举就能躲开他。”
“昨日我威胁他,他毫不在意,直接拿箭指着你,我看他没多在意你,你也别指望他,你没有别的选择。”
阮冰如吃完兔腿,用衣袖擦掉嘴上的油,冷哼一声:“你说这么多,无非就是想让我乖乖跟你走,你放心,我不跑,我要杀你,自然得跟你走。”
“好,是个明白人,上马!”
阮冰如走到马边,抚着马腹上暗红色的毛:“是匹好马,可惜跟了你。”
“少废话,上马!”
阮冰如退开一步:“你先上,我坐你后面。”
“怎么,怕我占便宜?你早晚是我的人,难道还能从我手上逃走?”
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罗布翻身上马,身子往前挪了挪,还是给阮冰如留出位置。
阮冰如一跨,坐到了他身后。
日头出来,阮冰如终于辨清方向,她们从南面而来,往北可去大疆,可他们并不是往北而行,而是往东。
可能罗布是在饶路,不想被人追到。
阮冰如心想着,萧珩珏也不一定会追来,毕竟刚刚攻下城池,城中还有很多事要他处理,就算追来,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他,罗布有一点没有说错,这草原没人能比他更熟悉,所以一切得靠她自己。
一直往东是婆罗国,婆罗国与晋国交好,罗布不会去,应当会选中在前方改变方向。
果然临到婆罗国的地界,罗布改变了方向,他往南行了。
他竟然不往北去?阮冰如心中疑惑。
罗布好像知道阮冰如心中所想,便说道:“放心,没人能追到我们。”
阮冰如知道他这是在绕路,可他这样即便可以甩掉追兵,但与自家军队汇合的时间也耽搁了,他不怕延误军机,萧珩珏将他们赶回大疆老巢?
行了一日,到了夜晚,找了个有树的地方休息。
阮冰如的伤口没有再出血,身体力道恢复了些许。
罗布又抓了两只兔子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