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垠咬紧牙,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意思,芢煌苦笑,犹豫半晌,才继续相问:“那……我平时可以找你说说话吗?我们还能做朋友吗?”
“不能,如果可以,我希望我们从此不再相见,不再言语。公主若没有其他事,还是请你速速离开,本君还有事要做,就不送……客了……”
翌日,芢煌离开九重天时,在南天门驻足良久。
负责押送芢煌的天将恭敬地说道:“储妃战神,时辰到了,此去人间,一路保重。”
芢煌看向空无一人的远方,目之所及,冷冷清清,玄垠没有来,师父没有来,就连紫妍也没有来。
当她要离开之际,一个声音叫住了她:“芢煌。”
芢煌转身一看,喃喃道:“芙蓉?”
芙蓉小跑而来,扶住双膝气喘吁吁,半晌才直起身,言语却支支吾吾:“那个……虽然……你被魔族诓骗,一时之间看不清,但……希望这次你能长个教训,别在被他们的谎言蒙蔽了,九重天……我们还是……很敬佩你的。”
“敬佩?”
芢煌浅浅一笑,思绪万千,最后却只向芙蓉说了声:“谢谢!”
远处,紫妍不解地问向天后:“母神明明那么关心嫂嫂,为何不去相送,也不让我去,兄长更是过分,竟来也不来。”
天后抓着紫妍的手,叹气摇头,没有解释,她目至芢煌之处,心中暗念:希望经此一事,你能明白,你究竟错在哪里!
……
三十年,整整三十年,玄垠都没有去人间看芢煌一次。
眼看浑天渊结痂裂隙一日比一日扩大的更严重,玄垠就知道,他的时间不多了。
幽冥魔界,魑魅城荒地,一束金光划过长空,荒地岩石山上的一魔见后,扫视一眼。
“来了!”
厄缘背朝玄垠,没有任何吃惊地模样,玄垠走上前,把来往珠丢向他。
厄缘搓捻着珠子,叹了口气:“怎么,想让我去揭发那个天奴?”
玄垠白了他一眼:“你想再去天牢神域做客,我也不拦着你。”
厄缘听后,眼光低沉:“我欠你们夫妻一个人情,我可记着呢!”
“这倒不必。”
“你和她……到底怎么回事?”